李玲玉抬头看他:“他是你爸爸。”
“他不配!”慕夜白几近冷酷,“你还帮他说话,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走了。”
“哎,夜白——”
李玲玉的叫声无法阻止慕夜白的离开。但是他走到门口,就遇到了一个从外面进来的中年男人,喝的醉醺醺的。脚步都很虚浮。一不小心,就撞在了慕夜白身上。
慕夜白闻到那酒jīng味,冷哼一声。就将他推开了。
“夜白——”男人倒在了地上,李玲玉立刻赶过来。呵斥了慕夜白一句。然后将那男人给扶了起来。“忠庭,怎么样。没事吧。”
慕忠庭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看着眼前的慕夜白,一把推开李玲玉,呵斥道:“混账东西!”
“到底谁混账,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妈。这种人。也就你能忍受得了,以后别叫我回来。”
“哎。夜白……”李玲玉追了出去。可是慕夜白,已经上车离开。
“那你以后就别进慕家门,慕家没有你这种不肖子孙!”慕忠庭骂完后。便转身朝楼上走去。一不小心,还被沙发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摔倒之后,他也不站起来,就靠着沙发坐了下来,然后扯开了衬衣的领口。
李玲玉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将他扶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慕忠庭破口大骂:“以后别让这混蛋小子进家门,听到没有!”
“他是混蛋,那你就是老混蛋!”
“你——”慕忠庭瞪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李玲玉心里也不是没有怨的:“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想想你自己过去做的那些事,你怎么还有脸怪他。”
“这么说,怪我?”
“不怪你怪谁!他好不容易才肯回来一趟,他要以后不回来了,我就搬出去跟他过!”
“你……简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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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夜白的车子一路咆哮着离开慕家大宅。
在夜sè中疾驰,宛若惊龙。
最后停在钻石豪门前,门童认得他的车子,立刻上前来,他则头也不回的,进了大门。
“哟,今儿这是吹得什么风,竟然把慕三少给吹来了?”
慕夜白没说话,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径直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唐季礼推开怀里的女子,就坐到他对面:“哎,我说,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来了。”
慕夜白又喝了一杯,唐季礼就将酒瓶子给拿走了:“我这酒贵得很,你这牛嚼牡丹的喝法可不行啊,我让人给你上两瓶二锅头——”
“拿来。”慕夜白瞪他一眼,抽走了他的酒瓶子,唐季礼摊手,“得,那你别光顾着自个儿说啊,来,给我也满一杯。”
慕夜白也给他倒了一杯,两个人一碰,慕夜白再一次一饮而尽,唐季礼劝道:“哎,我说真的,你不能这么喝,你知道这酒多少度,后劲十足,到时候有你难受的,还有你这干嘛啊,你可从来不酗酒的啊,除非,你又回去了?”
慕夜白没说话,唐季礼叹了口气:“好了吧,我说这事儿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一直这么耿耿于怀的,对谁都不好,你还是看开点吧。”
看开?说的轻巧,不知道做起来有多难。
都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慕夜白对慕忠庭的恨意,却是只多不少,那不但是他对不起自己母亲证据,与他,更是耻辱一般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们何至于那么痛苦——
“夜白,都过去了,季菱早就开始过全新的生活了,你也应该往前看,不应该沉湎在过去,夜白,你清醒点!你们是不可能的,你认清这个现实吧!”
慕夜白抓着酒杯的指节,森森泛白。
季菱。这个名字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认识的,没有人敢提,不认识的,更加不必说。
他的内心,随着她的离开,一片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