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腕上将凝不凝的血迹,我叹了口气。江左易都发现了,难道叶瑾凉就没有发现么?
他是真的……已经完全不在乎我了吗?
我记得小时候看偶像剧《情深深雨蒙蒙》,一直在跟冬夜争吵说陆尓豪到底有没有错。他爱着青梅竹马的可云,但因为们战斗力爆棚的雪姨一手遮天,把怀孕的女孩赶了出去,并对在外留学的儿子谎称她已经嫁人。
这么多年下来,从男孩长成男人的陆尓豪早已忘却了当初的情殇,有了心爱的姑娘。
可是当真相再一次重头压上来的时候,到底算是谁逼疯了谁呢?!
说到底,我不过是个不小心失了身的可怜疯子。而舒颜……才是治愈了叶瑾凉的真命天女吧。
我想给自己找无数伟大的借口,但归根到底,逃不过‘洁癖’两个字。
我脏了,他脏了。爱情的结晶脏了,相持的信仰脏了……
推开夜色如澜,我看到江左易倚在他的车门前点着烟。
路灯打在他斜角低垂的脸颊上,一半明一半暗。我跄踉了两步上前,说让江先生见笑了。我只是……不小心打碎了玻璃杯。
他微微一笑,吸了几口烟便丢下踩灭。然后一手将我推进副驾驶里,说:“ok,我相信。”
“别去医院了行么?”我小声祈求着。这种伤,人家大夫看一眼就明白。我这么要面子的人——
我说伤口不深,买点纱布和药水就行。
江左易看了我一眼,把车停在路边药店门口,十分钟后抱着一堆东西上来,就在车里抓过我的手腕。
昏暗的气氛里,我不小心瞥到江左易的左手腕——
好深好深的一道旧疤痕!毒蛇一样的花纹涅槃吞噬着他健硕的腕骨之处,就好像硬生生砍断后接上一样!
难道他…也曾……
我没敢多问,赶紧别过脸去。江左易大概以为我是害怕,哼了一声道:“下手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怕?””
他说话的时候抬头冲我笑,我却恨不得哭。
此时麻木的手腕已经感觉不到特别犀利的疼痛了,但那毫不温柔的酒精棉花却在一瞬间刺激了我的矜持和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