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要踏平我这里？”

人未到，声音却先到。

赫连莹跟章羲同时看向门口，不会儿从里头走出一个让他们欣喜万分的人。

此人，正是叶清逸。

“给逸主子请安。”步青瑶往后退了几步，低头恭敬道。

“去准备些吃食送到厅内。”

吩咐完的叶清逸扭头看到已经走上来显得很是激动的两人轻笑道：“多日不见，六公主脾气渐长不少，章药师怎么也不拦着点？”

赫连莹听不出叶清逸口中的疏远，章羲倒是听得真切，五王妃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五嫂，真的是你吗？”赫连莹看到近在咫尺的叶清逸，鼻头一酸似要哭出来。

“六公主，现在的我担不起你一声五嫂。”叶清逸笑意不及眼底，“我跟五王爷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亲自出来见你们，也是看到章羲曾经救过我的份上，不然今日你们就要被步管家给轰出去。”

赫连莹微微张口，五嫂怎么会变得这样子？

“天热，你们过来一路辛苦了，进来吃点东西吧。”叶清逸一摊手，示意两人跟随自己进门。

“等一下！”

章羲伸手拦住赫连莹想要往前的脚步，看着叶清逸问：“刚刚您说的那些话，是气话是不是？”

叶清逸缓缓摇头：“章羲，你是最了解情况的，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气话。”

“可当时的情况，就算圣人也未必处理妥当，何况五哥只是一个凡人。”赫连莹替赫连枫打抱不平，“五哥已经在尽力去弥补了。”

“六公主。”叶清逸目光幽幽，话中透着一种冷漠，“但凡那日你们当中有一个人能像现在站在我的角度考虑我的处境，哪怕替我说上一句话，我与赫连枫就不会走到今天的局面。”

不管赫连枫做的对还是错，总有人会站在他那边，替他说好话。

“五……”

“请喊我叶庄主。”叶清逸微微抬高下巴，打断赫连莹的话，“我不是你的五嫂，更不是什么五王妃。”

赫连莹紧紧咬着下唇，她不敢相信，以前笑容那么灿烂的五嫂，如今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就连说的话都透着一股冷漠与疏离。

“那叶庄主现在还未同五王爷和离，按照律法您还是五王妃。”

当初叶清逸的苦苦哀求，章羲还历历在目，自己也不希望看到他们两个就这样错过了。

“五王妃不是都已经入土了么？”叶清逸轻嗤一声，“哪里还有五王妃。”

“可你现在还活着。”

章羲看到叶清逸面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只要五王爷知道，皇室知道，您依然是五王妃，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所以呢？”叶清逸楞了一下，随即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让我把和离书送到五王府？你们觉得五王爷的面子能挂的住？”

章羲一怔，怎么绕了半天，把五王爷给绕进去了，他的意思明明不是这样的。

“好心没把和离书送到五王府打五王爷的脸，偏偏你们两个还要咄咄逼人简直让我看不下去。”

待在树上很久的司雪笙一个利索跳下来，冲着两人咧嘴笑：“好久不见，二位！”

“司……雪笙？”

赫连莹大惊失色拉着章羲就往后退，五嫂怎么会跟司雪笙这个混蛋待在一起。

“这……”

章羲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