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从床上起来，抓着君若拙的领子再三质问，得到还是那五个字。

这一次是真的，他真的把她给害死了。

司雪笙单膝跪在地上，半张着口感觉胸口那处疼的厉害，半晌之后，一颗晶莹的泪从他右眼眶掉了下来，瞬间没入地面。

从那天起，这道无形的枷锁就一直背在他身上，如果不是为了楼中之事，他是不会在江月城附近出没的，而一出没就被源来行的人抓个正着。

被押着带到一个亮堂的地方，他抬头看到了，叶清逸。

他使劲眨眨眼，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他的沉思。

面对叶清逸气鼓鼓的脸，司雪笙咧嘴笑了起来，真好，她还活着。

至于叶清逸，她就都快气疯了，他还有脸笑，看来一个巴掌不够，要再来几个。

扬手间，司雪笙觍着脸凑上去：“打吧，打吧，只要能让你消气，能让你高兴，打上一百个都可以。”

只要她还活着，他又变为那个恬不知耻，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杀手头目。

打一百个，他不成发面馒头，自己手都要肿了。

叶清逸狠狠一甩手，越看越觉得司雪笙笑脸讨厌的很：“司雪笙，你还有脸笑？”

“那……我哭给你看？”

他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只要叶清逸能消气：“哭不成的话，要不然你把剑捅我几下？或者我再给你翻个傀儡药出来，你也给我喂下？”

“你……”

叶清逸指着司雪笙，恨不得抓花他的脸，瞧瞧他说的是人话吗？

“好！你翻出一颗我喂你一颗，你翻出十颗，我就喂你十颗。”叶清逸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我再去找几个小哥来，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咦，还不够。”

司雪笙摇摇头，表示这个惩罚不够狠，“不如我给当你小弟？你天天使唤我，让我搽桌子擦地倒马桶都行，反正你怎么喜欢就怎么来？好不好？”

“……”

叶清逸确定了，司雪笙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疯子！

司雪笙抬眉看了看叶清逸，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反手抽出腰间的长剑猛然刺入自己的腹部，直直往里捅了捅：“唔……”

“司雪笙，你做什么？”叶清逸下意识喊出声。

前有叶清朗跪她，后有司雪笙自捅，叶清逸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让……你消气啊……”司雪笙单手撑着地面，却还在努力仰头笑着看她，“你一定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我自己动手免得脏了你的手是不是？”

“司雪笙，你为什么总是……你……”

“我自己犯下的错，自己要承担。”疼痛让司雪笙额头渗出汗珠，“可是我不后悔，能再见你一面，老天待我不薄。”

见她白着脸不说话，司雪笙快速抽出长剑，对着自己的胸口准备再来一下，叶清逸眼疾手快抓着他的手盯着他：“捅你，自然要自己捅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