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一种淡淡的冷香,从歌姬的袖口中溢出,渗入到沈休的鼻端,盈满了沈休的周身。
沈休脚步顿了顿,低头看着歌姬,平生第一次发现,就算哭,也有人哭得这么美,沈休一时好奇,淡淡的看着歌姬的动作,又看着旁边脑壳看起来非常疼的兄长。
于是沈休拱了拱手,嘻嘻哈哈的道,“没想到兄长的府里竟然养了一个男歌姬,深藏不露,深藏不露,你这是要坐实龙阳之好的流言呢,还是坐实龙阳之好的流言。”
沈一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沈休,用脚轻轻地叩了叩石板砖。“我代表沈家去参加宴会,这个歌姬自然是送给沈家的,你要自己便可以收着玩。”
沈休立着不动,歪着脑袋不说话。
歌姬虎躯一震,目光渴望的望着沈休,自己跑到边上拿起乐器弹奏起来。
曲音不同,宫调也不同,歌姬的功力深厚,音色纯正,每按下一次便有片刻的停留,稍稍的加重弦震,曲声醇厚,回味悠长。
沈休听罢,心里止不住的在感慨着,同样是弹琴,怎么别人家弹的这么好听呢。沈休有几分沉醉在乐声的教化之中,眨眼间便看到一抹雪白被下人强行的拖下去。
沈休咂吧了一下嘴巴,目光落在那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上。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慢着。”
于是故事便从这里开始了。
歌姬从此之后成了相府小公子的乐师,不仅因祸得福,而且身价涨了几倍。
沈相听说了这件事情,有些不放心外人接近沈休,前后将那名歌伎的身世调查了几百遍。
矗立在院子外面静静的听着歌姬弹完了一首,沈相背影印在亭台竹木后,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声,“是个人才。”
于是便随沈休而去了。
沈家为沈休置办的乐器一应俱全,但是也没见沈休用过几把,于是带那个歌姬去她的房间里挑乐器的时候,沈休大方的挥手道,“随便挑几个,吹一曲试试。”
话说这一头沈休在风天雪月的时候,她实际上的未婚夫十六皇子可就不好过了。
十六皇子被马车缓缓的拉着走,此时正枕着脑袋稍稍的休息片刻,因为会见沈休的时候,在千金阁的时候把杜绮怀给弄丢了。沈休倒是一溜湫的撇了个干净,可他萧十六是把人亲自带到千金阁给弄丢的,顿时便忙得不可开交。
正逢御丞大人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公子正在追查一件案子,十六皇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和御丞家的小公子扯上了关系。更因为连带关系,惹得长公主地下对萧十六这个小侄子的兴趣非常的浓厚,便时常邀十六皇子进公主府里来话长话短。
十六皇子摸着空空如也的兜里,在马车上抓过糕点塞满嘴,含含糊糊的转身对他的小侍童说道。“为什么每遇到一次沈休,我就要倒霉一次,真厉害,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沈家的人该不会是吃毒药长大的吧。”
小侍从赶紧给萧十六递过一杯水,十六皇子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在呼啦啦的喝完了一碗水之后,抹了抹嘴,惊叹的说道。“沈家的人该不会是天生克夫吧,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母妃千挑万挑,怎么尽往猪兜里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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