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看了沈一眼,并不吝啬的给了他们一个和蔼的微笑,“因为沈三的事情吧。”
沈休看了一眼沈一暗示的眼神,点头称是。
沈相要来了纸笔,蘸满墨,闲闲澹澹地落下。
周围的人在旁屏息敛声,四周死一般岑寂,沈相眼中流露出平静之光,当笔轻轻搁下时,沈休看清纸上一字,“静”。
沈休看完面色有几分羞愧,撸开自己的袖子,“阿爹,不是我动的手。”
沈相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沈一沉着一张脸,将手背在后头,拿手揪着她的头发,老气纵横的看着沈休,“去,自己去罚跪,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沈相目光凉凉的看了一眼沈一。
沈一见成功的吸引了别人的注意,硬着头皮将沈相的目光收下,回答道,“我们刚刚在商量子缘的大婚一事,子缘身子骨弱,其实依我之见,罚跪的事情,应当延后再议。”
“好,好,如此甚好。”沈相放低了声音。“你兄长所言极是,子缘,去佛祖面前跪着。”顿了顿,沈相转而对周遭的人说道,“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给饭。”
沈休在沈相的话音落下的时候,感瞬间天上起了一朵五彩云笼罩在自己的头上。沈一捧着手安慰她,内心非常的想辩解。
沈休但是忍了忍,一甩袖子毅然决然的跑去佛堂里自动的跪下。
她回过身来,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被雾迷了的远山,想起去年情景也是在这般的冬日,那时她挺着病,一个人跑到山上来。干裂的风里吹到脸上,有一些深深的疼。
沈相放下书本,夜幕降临的时刻走到帝都高处,在闪烁着艳丽的灯火里,他看到一个城市在欢声笑语中漂浮无定。
踏着石板走过这个城,印刻在脑海中辘辘远听的宫车,只觉得岁月斑斓,青丝白霜。
这座城里生长过许多慷慨激昂的人物,而此时他们的故居大门紧闭,黯淡无光,本该所铭记的人,在声色犬马中,渐渐被遗忘了。
夜半漏斗声声传来,沈休两眼昏黑的揉着自己青红的膝盖,梁上传来一道声音,“要干粮吗?”
沈休听到这道声音下意识的将脖子缩了,说想了想又觉得这般没骨气真不像自己,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看着扔下来的一个干摸摸,最后咬牙切齿的道,“你怕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
沈绵静静的将身子从梁上落下,她的身影在灯光下落下长长的影子,静静的眼神看着看着沈休。
沈休觉得浑身发毛,于是她不动声色的将屁股往后挪了一下,非常没骨气的服了个软。“你有话好好说。”
良久,被灯火衬得格外的高大的沈绵脸上露出一丝无良的笑容。“我自问品行端庄,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知为何你如此恨我入骨。”
“你小时候把我的头按进过水缸,还把我最疼爱的一只猫给活生生的打死了………”沈休别过头来,面色有着一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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