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珩慢条斯理的回答阿杨的问题,“所谓三人成虎,这里面的是是非非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说得清楚。”
顾念珩没有平日里头穿的温暖白色的祆子,而是穿了一件带有绣有暗色的,花纹的纯色的黑色的开衫,里面搭配素净的小立领内衬,颜色对比强烈的很。
阿杨现在不怎么注意,如今定睛瞧了瞧,抚掌大笑道,“先生,这衣服的样式倒是好,今日应该有风雪,你穿的这黑沉沉的颜色莫不是又要锦衣夜行,去摸清一下别人的底细?”
“晚上你不是不去吗?”顾念珩淡淡的反问道。
“我还是不要留在屋里应付不知道何时神出鬼没的可的女人!”阿杨眼神望着虚无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又想起了留守空房的时候,大冬天穿着单薄的女人那脸上娇羞的笑容,恶寒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那天的恶作剧,开始强调自己的清白和立场。
顾念珩反问了一句,“真的?”随即不等阿杨的反应,“那你那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被顾念珩这样一说,阿杨才猛不丁的想了自己头几日说的话来,抬头对上顾念珩的目光,只见顾念珩的目光像两把刷子一样准备来一场大清洗,又清透的好像两把追魂于无形的利剑,盯得他无处可逃,他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脑袋,尴尬了一下,手无足措的拿起了手中的砚台,灵光一闪,快速的转移了话题,“听说雍州城的砚台很出名?”
“你难道想贪墨?”顾念珩冷不丁的问道。
“我哪敢呢?给我十个胆子都不敢了。”阿杨大喊冤枉。然后想要将功补过似的拿起了砚台下面压的那张画仔细的端详,“这幅画真的是绝美天伦呢,先生好眼光,随手一捡都是宝贝,看这两条锦鲤画的栩栩如生的,象征着好福气……”
顾念珩,“…………”
阿杨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不得了了,他家先生的脸全黑了。
鉴于勇于改正错误的阿杨又拿手认真的抚平了画的每一个角落,小心翼翼的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看了那两眼鬼画符,于是试探都张了张口,“沈,沈家那小子画的?”
顾念珩不置可否。
阿杨心里腹黑的诽谤道,先生不喜欢人家,还藏着人家的画干嘛。
别人喜欢他的时候他要把人推远,别人走远了又要来怀念一样,到底是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