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的可多了去了。”沈休低下头,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说,端王是真的要造反吗?”
“若不是阿爹派人将你接应回来,你以为你能这么顺顺利利的回来这相府。”沈一眉头紧皱着,“他爹从不让我们知道这些事情,大有干完这一票金盆洗手的意味。”
“那你说端王是失踪了吗?”沈休进来时面对着京都里有些紧张的气氛,锁眉,将手指放在灯光下细细的端倪,“可是怎么可能,宫里头的贵妃盛宠依旧,更没有听到宫里头废黜的消息,阿爹怎么敢大张旗鼓的开始全城搜人,而且不是说证据根本就……”
沈一无力的翻白眼,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沈休,“你知道什么是大奸臣吗,皇帝一个令下,就可以狐假虎威了,要那些官方正常流程来干嘛?
而且这件事情的主谋,说不定就……参与上一份呢。
而且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目的,而是让皇帝猜忌。”
“那派兵来将相府围得密不透风干嘛?”沈休更是不明白那些大人物的脑瓜里想什么。
“你傻呀,当时皇帝突然病了,最后进去服侍皇帝的自然是权力滔天的阿爹了,谁走路看到了阿爹你叫谁不怀疑两下?”沈一默了默。
“那是端王派的人干的?”沈休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大人物亲自上手,总得来几招引蛇出洞吧。”
“不对,庭前的百合树沾了几分不干净的东西,府里头有过大动作。”沈休呆呆的看着窗外,神情有几分恍惚。
“不干净的东西?”沈一抚掌大笑,“莫不是厨房里的四美杀鸡不小心将血溅到了那头?”
“在你眼里,杀人就如同杀一般,是么?”沈休不悦,眉宇间的冰霜如同烈烈寒风扫过旷野的清寒,渗透进皮肤的冷,不在皮,而在骨。
“那你以为是什么?”沈一皮笑肉不笑,静静的看了沈休一眼。
“包括府里头的人,是我们自己人动的手吗?”沈休紧了紧自己的衣裳,一个大胆的猜测从心底里头跳出来。
“你就是这么看的吗?”沈一别过了眼睛,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看着沈休。“这次你回来这么久,看我们目光生疏的原因,你心里头的想法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