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突然?”沈休顿了顿脚步,不敢回头,垂着头说,“我就是特地问问你想法是怎样的?”
“还可以,你不来还没想,现在想了。”顾念珩目光一顿,伸手摸摸唇。
沈休撇撇嘴,手肘仵在楼阁的栏杆上,侧过头去,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见顾念珩腰间的天青色的玉佩一摇一晃的身姿,玉佩里头镶一盏小纹理,在灯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
沈休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在想,不知道有没有一只同样的玉佩同顾念珩的一般。
“你想?”沈休的声音里有小小的失落。
“想走。”顾念珩惜字如金。
沈休一愣,拿手指着自己,“因为?”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人而无仪,不死何为?”顾念珩勾唇。
“干嘛用那么文绉绉的话骂人呢,应该要直接怼啊,不然我怎么知道自己错了?”沈休心跳静止了一下,面不改色的回答。“我不说出口的,叫秘密。”
“谁会把秘密到处宣扬,到处宣扬的那能叫秘密。”顾念珩面色平静。
沈休心下发寒,面上却笑嘻嘻的道,“呀,你今天练习的是什么呀,教我退却?”
“升米养恩,斗米养仇。不能应的,不必给多。”顾念珩眼底柔色退下,寒意便趁机袭上来。
“要远走,话便搁置得狠了?”沈休将苦涩咽下,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手段高,心机重,我自是不能同你一较高下,至于我在你心中是傻还是天真,我并不在意,反正,总归,我一厢情愿,不管我伸出的手你愿不愿意接受,我总归要追随你的身影的。飞蛾生来注定喜欢扑火,当然这份不自量力你是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