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脸皮薄,禁不住沈休豺狼虎豹的目光的打量,于是将折扇打开,遮住了沈休的目光。倒是一番作态叫一旁的顾克看的新奇,拍笑而笑。苏云耸了耸肩,却见沈休转身离席。
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沈休脚步生风走在路上,别的不惊,就怕到时候到了那个地方又听的顾美人指示说,请走下一个地方,才能到达目的地,到时候更是一路走出了宫中,到哪块京城的闹市土豪的要个雅间,还不透露信息的那种。
没关系,就算待在席上,他确认再三,终于肯定了在那也不会在看到顾美人的身影。那她为了见美人,搏一波辛苦一点又如何。
决定好之后,沈休又叫来了几个熟悉的人带路,脚步走得愈发的快了。
沈休并没有把别人送的信囊拆的干干净净带在身边的习惯,所以也就不知道此时婢女送来的信囊里头,正有三句话安安静静躺在沈一的腰带里头,等待着她的打开
香满阁的楼上,从木窗探出脑袋看去,外面整个京都的灯火升起来。重重叠叠星火一寸寸的倒影在了沿窗而坐的顾念珩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他单手撑着头,单手拿着酒盏,看着自己的目光一点点的凉了下去。
另一头,沈休在满香榭等了半响无个人来,几分疑心之下,又生出了上当受骗的感觉。猜着许是同顾美人无关,是有心人的一场作弄。时间等得越久,心思便越胡,想着想着,越发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闷闷不乐的在地上画了几行字,背着手也就走了。
据说冬日临,寻常这般时候为迎春闹春会有许多活动,瞧瞧也不错。听说那里许多东西味道是不错的,虽比不上宫中的金贵,但也别有一番滋味,一定要多买一点,留着慢慢吃。然后再一路沿着灯火去忘忧河畔,一路上可以慢悠悠的逛着。
沈休去见顾念珩的时候没把小书童捎上,出来的时候倒不忘带着他们出门。
去闹市还要穿过一条富人街,沈休侧头,小书童便扯着沈休的衣袖指着一方看,急急道,“看着这天色将是下雨,公子,我们要不要先找家店躲躲先。”
便在这时便听得前头的一方宅子传来了呵斥声,沈休仔细的听了听,便听得一女人尖叫的说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拿把伞给你们小姐!“
“举止不端,不淑不贤。”须臾,沈休又听的一中气十足的男音喝道。
沈休抬眸,只见前头一辆马车,一打扮端庄的女子徐徐的下马车来,沈休不便多瞧,皱了皱眉头,心中带着几分不喜,转头对着两个书童笑道。“哈哈,不用了。流衣,碍月,你们两个可给我跟紧了,咱走吧。”
流衣奇怪的看了他家主子一眼,冲碍月摆了摆手,用眼神询问道,公子这又是怎么了?
这厢沈休倒有几分不愤,身为世家的女子生的须是娇着养,家中长辈管的真宽,出门都得前后征的好一番意见,下个马车都得一套体统。
女子又要温柔贤淑,知情达理,又讲女戒妇道皆是上等,前脚嫁入人家侍奉夫君,后脚得管着夫君的大小妾室,身兼数职不说,上得养老,下得养小,只顾支出不够收入罢了,还得随身准备着银两打赏下人,表面须得登得大雅之堂,私底下还得入得厨房。
沈休想,还好她爹是个有想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