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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从洗手间出来的,殷鹂似乎都忘记了,只记得自己尽量保持了该有的仪态。她不喜欢恼怒,觉得那是最没用表现,所以在被冷嘲热讽后依旧尽量保持平静,但她也不过才十八岁,属实不能将情绪控制的滴水不漏,从洗手间出来后她的声音依旧是小奶音,却再没了甜腻,甚至有了一种阴森的冷漠。
她把他们送上了早已停在出口的车后回到自己车上。当殷鹂终于坐进车里时,整个人都泄了下去,不过才一个小时左右的交锋,竟搞的她身心俱疲,而且这次她差点被外界关于乔轩生是“纨绔草包”的传闻坑死。其他暂且不提,单说一个二十岁就能让乔四爷放了心让权退守的男人,怎会是外界传言的平庸之辈,这么简单的事儿自己竟没想到,想来到底是掉以轻心了。
殷鹂阖眸躺倒在后座上,又想起了乔轩生的话。
“你想做不忤逆殷爷爷的乖孙女,又不甘心被束缚,想当,还要牌坊,什么好事都是你的”
殷鹂记得自己听到这话时,抬眸狠狠的对上了乔轩生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与他对视,从他深棕色的眸子中看到了冷漠、鄙夷、甚至有一点点的情欲,却唯独没有爱恋。
没错,他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这样两个人组成的婚姻,多么可悲、可笑。
他又接着开口:“你去把这事儿告诉殷爷爷也行,我会说我没忍住要了你,这个时间,紧一紧,也能办完事。”
他说这话时还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手表,视线却一直在殷鹂身上,可又让殷鹂感觉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情绪变动。她有点心慌,她猜不透、也看不穿乔轩生。
“不想把婚期提前,就带上你的面具出来吧”他不待她对自己的话有所反应,就撂下了这句话出去了。
“很累么”梁波从后视镜看着殷鹂,她满脸疲态。
“嗯,真心累,这破衣服,又重又拖沓”殷鹂坐起身子,弯了手臂开始拽背后的拉链,猝然想起了乔轩生摸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一阵恶寒。“哥,咱们去吃冰。”
梁波嗯了声,就赶快把隔屏升了起来,他知道他的殷鹂信任他,他也要对得起那份信任。
殷鹂和梁波去了一家常去的饮品屋,贵的要死,可殷鹂不在乎,她有的是钱,不是殷家,是她殷鹂有的是钱。他们就在里面吃、喝、躲太阳。太阳大的似乎把什么都能烤化,殷鹂躺在松软的沙发里,晃荡着两条大白腿,一口一口挖着巧克力味的冰淇淋,这样的放松,让她暂时忘了乔轩生带来的麻烦。
“哥,帮我把窗帘拉上,光这样看着太阳,都觉得热。”殷鹂仰躺着,一直盯着太阳,似乎只是这样盯着它,自己就已经化了。
在空调房吃着冷品怎么会热,可梁波也不反驳她,笑着起身拉上了窗帘,他喜欢看着她这样矫情。
“这样躺着,真是一点形象也不要了。”
“我爱怎样躺就怎样躺,这里除了哥又没有别人。”殷鹂挖了一勺含在嘴里嘟囔着,半眯着的眼睛因笑的灿烂弯成了月牙。
声音不对!她突然后知后觉到这不是梁波的声音,猛的起身朝门口看去,只见一男子笑看着自己,而梁波从另一侧的沙发上已站了起来,面上有点尴尬。
“几年不见,小鹂儿厉害了不少呀。”夏滔看着殷鹂,满眼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