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拗不过飞鸢,气归气,但是飞鸢和孩子要紧,便松了口:“行吧,一切听鸢儿的。”
逐月走到门口,宫之对着他一拱手,沉金木也抱拳道,“殿下,微臣告退了。”
“殿下,臣女和宫之一起去开药。”
“且慢。”
逐月拉着沉金木的手,往寝殿里一勾,对宫之说:“你且退下,好好为皇妃看药,顺便把大殿里那个蠢货的头包扎一下。本殿有话问金木。”
“是,微臣领命。”
宫之背好医药箱就退下了,顺服的就像一只小绵羊。
待宫之离去,逐月将门一关,坐在了桌子旁。沉金木连忙放下自己的医药箱,倒了杯水递到逐月面前。
“殿下请。”
逐月没有接过杯子,而是将杯子推到沉金木嘴边:“今日你辛苦了,坐吧,在本殿宫里,也没有外人,你不需要这么拘谨。”
逐月说这话是客道,沉金木作为大小姐,自然是不会失了礼数的,她挪动了一下椅子,坐在了偏一点的地方,才小口地抿了一口水,将水杯捧在手里。
“殿下可是有话问臣女?”
沉木的事情已经过了几天了,随云一定已经来告状过了,逐月迟迟不发话,许是因为木柳鼎日的大寿更重要。
“自是有话,只不过,”逐月顿了顿,觉得有些好笑:“不应该是你来向本殿汇报一些什么吗?”
沉金木的手指不安地在茶杯上摩擦着,低下了头,有些不安:“殿下,是这样的,木儿她…”
“云儿那天带着伤来找本殿,”逐月打断了沉金木的话,一双魅惑的眼睛盯着她,“你们都是本殿的人,伤了本殿的弟弟,可是要挑拨本殿兄弟间的情谊吗?”
“不!臣女不敢!”
沉金木忽而抬头,撞上那双不怀好意地眼睛,心下暗想,不妙了。
逐月看到沉金木的反应,满意地梳理了一下鬓边墨绿的长发,继续说到:“本殿量你们也不敢的。但是,沉木伤了云儿是真的,你们家里的下人也都看到了,虽然土木进了王城当慰藉品,终归不解云儿心头之恨。”
沉金木的心一下子跌落了谷底,这是要赶尽杀绝的意思吗?
“殿下,求殿下放木儿一命吧!臣女愿意替她!”
沉金木走到逐月面前直直地跪下,将手里的茶杯捧到逐月怀里,头低的就快钻进逐月怀里了。
逐月慢条斯理地将沉金木扶起来,揉着这双有些陌生的手,轻飘飘地说:“金木,本殿也没说要她的命啊,怎么说,沉家也是本殿养的,要为了一个随云就搭上本殿一个炼毒的好手,有些亏啊。”
这殿下到底怎么想的啊…
沉金木皱着眉头,静静地听着,不过就听逐月现在的话来说,应该是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殿下,实不相瞒,木儿自那天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了,爹爹命人捉拿,始终没有线索。”
这是大实话啊,沉金木也很无奈,就算是殿下现在要沉木的脑袋,她现在躲到严实,还真找不到人。
“没有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