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什么呀!”沈映月的脸都皱成了一团。梁寒初是个庄稼汉,还时常打猎,力气有多大可想而知,她觉得她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初哥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你先说,你在县城是不是被人欺负了?陆景林欺负你是不是?我刚才听到从县城回来的人说了,真他娘的胆儿肥了,连老子的女人都敢欺负!”
“初哥……你先消消气……”沈映月又是感动又是无奈的,上次知道她被梁周氏羞辱几句,梁寒初也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现在知道她被陆景林找茬,他也是这副凶巴巴的样子,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子很吓人?他到底是在关心她还是吓唬她呀,而且这次明显比上次要凶很多。
还有……他刚才爆粗了?
虽然沈映月不得不承认,梁寒初爆粗的时候很爷儿们,很硬气,充满了雄性的张力,很迷人,可是……也让他看上去更吓人了呀。
他难道忘记自己是书院里的生员了吗?沈映月真是觉得他跟书生一点儿都不像,偏偏就是个有朝廷编制的生员!
“月娘,你怎么不说话,你告诉我,那兔崽子是怎么欺负你的!老子宰了他!”
“初哥……疼……”沈映月快哭了,真是疼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儿。
梁寒初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才有些内疚地松手,一张大刀阔斧凿出来般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多了一丝可疑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他的神情终于变得温和下来,眼里的怒意被似水般的柔情取代。
“月娘,对不起,哪儿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