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你是说,我那天被打晕,就是凶手为了不能让我有不在场证据?”
“嗯,谁也不知道你当时去了哪儿,所以并没有人能证明你不在场。”
“你当时醒来之后,你在哪里?”
赵旭一脸菜色,“…就在那个下水道附近。”
白冰溪:“……”
顿了顿,白冰溪接着问道:“第三个问题,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遇见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赵旭闻言立马答到:“得罪人肯定没有,我基本不会与人起冲突,若说遇见特别的事情……”赵旭垂下眼皮,仔细想了想,随即睁开眼,“之前有件事,不知道是不是……”
“什么事?”
赵旭徐徐道,“你们之前肯定查过我的资料,我虽然在市区工作,但我家在郊外,平时没什么事的话,都会回去。我们家的位置很特殊,虽然是属于京都,但旁边靠着的就是市,可以这样说,我们家在两市之间的交接口处,辗转两市之间很方便。”
赵旭顿了顿,说道“…上次,我去看了看我哥,我哥他跟我说了件事,他希望通过我偷偷开一条运输线,帮他把一些产品运输到市去,我问他这批产品是什么,为什么需要偷偷地开运输线,光明正大地走正当运输线不行吗,我哥他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只说是能赚大钱,我不需要管是什么,只要帮忙联系一下就行。
我知道我哥是什么德行,知道他肯定要做什么不正当的勾当,我就拒绝了,他当时刚出狱不久,我怕他再进去,毁了一辈子,就劝他,说了好几个小时,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后来没吱声地就走了。后来,他也没再跟我说这件事,我以为他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便也没再提起。”
“…不过,前阵子我回家里的时候,当时天快黑了,也看不大真切,我模模糊糊看到有好几十个人在我们村里,那些人穿着很高档的黑西装,戴着眼镜,开着豪车,一个个三大五粗的,一看就不是我们村里的人,不知道一群人在那里干什么,我觉得是混社会的,也没敢多看,赶紧跑回家。
后来到了第二天,我们村里就有人说到这件事,说这群人拜访了我们村和隔壁村的好几家大户,要谈合作,开什么运输线,我们这里村庄里都是些农民,就算有点钱的,也只是多受点苦,在外面打拼回来的,都把钱看得死紧,不敢冒险去尝试,所以那群人没什么收获,也就走了,之后,我听乡亲们说,那群人又来过好几次。”
白冰溪琢磨道,“运输线?”
赵旭连连点头,“是的,村里发生了这件事,我就莫名觉得和之前我哥跟我说的那件事请有关,警察,我哥都已经走了,我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我说的绝对是真的,不过,你放心,我们村里的人没有一户和那些人合作,那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哥就是沾染了一些坏习惯,养成大错的,我们看着他一步步的堕落下去,也受够了那些无能为力,只要您抓这些不法分子,我一定会全力帮助您的,我们村里的人也会的。”
白冰溪静静的听着,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愤懑和伤感,还有那悔恨不及的哽咽。
看着自己的家人不回头地走上一条不归路,却喊不回来,真的是很无能为力。
每个违法犯罪分子,他们伤害的,不只是别人,还有他们的家人,他们多做一件坏事,家人多一分痛苦。
家人悔恨、悲愤,不忍心将他们举报,不忍心看着兄弟姐妹孩子铃铛入狱,却也不能将他们重新带回正路,那就只有一个结局,他们越错越远。
白冰溪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会调查的,绝不会让害人的东西继续再腐蚀到人们。”
赵旭低着头,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