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溪抚上她的小脸,笑道:“答应姐姐,你不会辜负爸爸的期望,你要开心快乐,在我们所有人心里,你是最坚强的小朋友。好不好?”
小女孩脸上的泪水一直没停,反而越来越多,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白冰溪。
半响,颤颤巍巍地伸出双臂,白冰溪一愣,随即会意,伸手轻轻抱住小女孩。
“呜呜呜……”
白冰溪帮她顺着后背,轻柔道:“没事,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忍了这么久,肯定心里难受,哭出来会好些。
小女孩母亲见到女孩的模样也忍不住掩面抽泣。
半个小时后,白冰溪松开小女孩,在那一片狼藉前蹲下,将功彰一块一块地捡起来,手指抹去上面的灰尘,放到妇女的手心里。
“大姐,这是郑同志的荣誉和骄傲,这些对于我们来说,是生命,请您保管好,切莫再随意丢弃。”
顿了顿,接着道:“我们这些人民警察和jūn_rén都是您的家人,您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第一时间为您解决,请您节哀。”
白冰溪将锦旗挂在墙上,出了卧室。
白冰溪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便见杨法医从卧室中退了出来。
白冰溪开门见山道,“杨法医,事情有何进展了?”
杨法医拿出手机,划了两下,递在白冰溪面前,“少校,这是郑队长牺牲之前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我们是从他夫人手机上看到的,您看,这上面只有两个字母——‘zx’,您看,您有想法吗?”
“他夫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杨法医摇头,“她说不知道,况且她现在受了刺激,情绪不稳定,我们也不好多追问。”
白冰溪沉吟道:“既然只有两个字母,又是最后一条信息,那会不会与他的死因有关?”
杨法医扶了扶眼睛,眯着眼道:“极有可能。可能是什么呢?凶手姓名首字母?证据放置位置线索?”
白冰溪摇头,“不尽然,凶手连他的尸骨都没放过,不会放任这样的证据给我们看到并且那么轻易猜到。”
杨法医思索了一会儿,半猜半疑道,“您是说,这肯定与郑队长的死因有关,但这是来混淆我们视听的?”
“嗯,凶手心思缜密,从事发到今日,我们手中没有关于他的一丁点信息,我们与他打交道,始终处于被动地位。现在不是我们能查到什么,而是对方愿意给我们看到什么样的证据,想把我们引到哪个方向。”
杨法医长叹了一口气,“那就不好办了,真的让郑队长死的不明不白,连杀他的凶手都找不到吗?”
“杨法医,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凶手不可能一点纰漏都没有,所有的逻辑都是相互对立的,同理,他有想到的一面,也有想不到的一面,他给我们提供的证据一定是他想要让我们知道的证据,我们反其之,从对立面来思考,看他最不想要让我们知道什么证据。”
杨法医恍然大悟,“您是说,看凶手提供的证据是竭力避开哪个地方,哪个地方就是我们着力要寻找证据的地方,我这么理解对吗?”
“没错!”
顿了顿,接着道:“杨法医,您跟我通话的时候说,这件事与之前的恐怖分子事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