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至今都没有消息,还有‘内部’的事情现在连一点眉目都没有,白冰溪晚上的时候,从赌场里出来之后,在外面的集会上转悠了一会儿,避开了赌城的眼线,开始找田老二。
自打她那天找过田老二之后,每天她进出赌场的时候,总有尾巴跟着。
那天大意了,只是没想到那么巧,刚和张富贵说完田老二,就碰到了他。
当时的情况,按照张富贵说的那样,田老二见首不见尾的,那天幸运碰见一次,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田老二跟她说过,他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绝不会跟别人说与顾客的交易内容。
至于他对这个诺言能坚守到哪种程度她就不知道了。
要是赌城里那些人要拿着田老二的命威胁他,让他说出她要打听的内容,田老二又能守到何时?
到时候,一旦暴露了,他们知道她在查‘内部’,那她在赌场里也就待不下去了,那再找玉佩也没什么用了,所以,这件事不能在这么耽搁下去了,必须加快速度。
白冰溪在集市上转了一晚上,直到凌晨四点的时候,她在一条巷子里的犄角旮旯里看到了他。
那里有块很大的大理石,靠着墙,一群乞丐坐在那里,靠着墙边眯着眼睛睡着,而田老二就坐在乞丐群的旁边。
手里还是不变地拿着一个瓷瓶,和上次碰到他时,他手里拿着的瓷瓶也没啥两样。
借着街边的橘黄色的路灯曲着眼睛仔细端摩着瓷瓶。
这是白冰溪第二次见到田老二,好像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都是在这些混乱的地方。
第一次是在赌场旁边的集市上,而这一次却在乞丐堆里。
可这一次,白冰溪看着田老二一身干净儒雅的长袍,竟然和这里没有半点违和感,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大概是人在抛去外表、穿着、家世、财富的时候,相似的灵魂会慢慢地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