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正在他说话的时候,忽然感觉右侧腹部一阵刺痛,他低下头,惊骇的发现,一根首段很尖的铁棍,刺入了自己的身体。
“这…为什么…”
他慢慢转过头,看向铁棍末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司机。
“我…我对你不薄吧?为什么你也要背叛我?”
司机冷笑一声,手头发力,把铁棍往他身体里推进了更深,省长痛的惨叫起来,步伐也跟着倒退,直到贴着墙壁,鲜血顺着伤口不停往外喷,他的脸色迅速苍白,身体也在不停颤抖着,剧烈的疼痛令他眼前发黑,阵阵模糊。
“省长,你这个人吧,就是太精明了,县长讲的对,这种时候,你不想一起对付劳安,却在想牺牲谁保全自己,s镇那件事,我也有参与的份,如果我不先杀了你,劳安再为德拉报仇,第二个牺牲的,是不是我?”
司机抓着铁棍,用力一拧,搅动省长的内脏,令他几乎没有活命的机会,他冷笑着说:“也多亏了我跟随你多年,见到过你太多诸如此类的行径,而且,我知道你经常打拳,正面和你对抗,胜算不大,只能趁你分心的时候进行偷袭。”
“你是对我不薄,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省长,你也不要怪我,几十年后,我到了那边,再给你鞍前马后!”
司机猛然发力,拔出了那根铁棍,伤口在失去铁棍堵住的情况下,开始大量出血,如同泉涌。
省长感觉力气被快速抽干,精神变的恍惚起来,他摇晃了几下,跪在地上,木讷看着伤口。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已经没有力气。
心机场上驰骋多年,最终,他败给了自己的心机。
直到死,他都活在虚伪,算计之中,直到死,他都不知道,何为真实,可悲。
省长嘴巴里不停往外流血,染红了整个衣领,他努力呼吸着,却仿佛器官受损,没办法吸进氧气,终于,他的生命彻底逝去,在不甘于绝望中,爬在地上,抽搐几下后,没了动静。
司机哈哈大笑,他把铁棍扔掉,对着周围大喊:“劳安,杀死你家人的凶手,还有s镇的主谋,我都已经帮你解决,我只是一个司机,一个传达命令,跑腿的人,无关紧要,也影响不了任何结局,你要的东西已经得到,请放我离开。”
司机讲完后,吞了口唾沫,看向周围,静静的等待回答。
可回应他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他有些不安起来,开始猜测,莫非是直接走出这扇大门?
可是,如果没有劳安的点头,走出去会不会被射杀?
这时,角落里,那落了一层灰尘的播音机,突然发出了劳安的声音。
“很好,你做的不错,你可以走了。”
司机欣喜若狂,他大喊:“谢谢,日后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
噗嗤!
司机话没有说完,后心窝就被刺穿,他惊讶的垂下眼睛,发现被扔在地上的那根铁棍,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这…”
司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他转过身,看到了虚弱的省长,他大口喘气,满头大汗,一颗眼珠子闭着,另一颗眼珠子半睁着,似乎随时都会闭上去,他咬着牙,颤抖着身体,讲出了一句话。
“小子…算计我…你…还嫩着…我装死…不错吧…哈哈哈…”
“虽然我看不太清…但这后心窝…我…我刺对了…”
“你…只死不活…”
心脏被刺破后,司机很快就没了力气,他甚至连说一个字的机会都没,不甘的倒在地上,彻底死去。
也是同时,摇摇欲坠的省长倒在地上,他握着拳头,用力想要爬起来,但刚才那一击,确实用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生命快速逝去,眼睛里的光芒在逐渐变淡,最终,黯然无光,他倒在了地上,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屋子里的鲜血尚且冒着热气,四个原本要好,狼狈为奸的人,就这么在短时间内,没有劳安动手的情况下,死个精光。
其中看到的某些东西,令人深思,也充满了讽刺。
可悲。
实在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