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感觉到危险,可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已经来到蓝山公墓,剩下的路程酒哥相当熟悉,据酒哥说,那是他当初每天都要经过的地方。蓝山精神病院在半山腰,刚才上山的时候虽然没有看到,但是不到二十分钟,两个人就已经到达了蓝山精神病院。
高大的铁丝网墙,框着一栋大楼。大铁门上写着蓝山精神病院,不过大门却是锁着的,刚才的蓝山公墓已经显得非常荒凉了,可等张宇看到蓝山精神病院后,才发现,这个地方分明比刚才的蓝山公墓还要破旧的多。
莫非,这个地方,也已经废弃了
看得到的被默认为真实,无论多么荒诞,多么诡异的事情,只要看不到,是不是就不存在
蓝山精神病院的确已经很破旧了,但从建筑以及周边的环境来说,这里比蓝山公墓还要差得多。张宇站在门口完全不想动,刚才那个蓝山公墓不就有些诡异吗这个地方是不是和刚才那个地方一样,张宇不知道,反正这蓝山之上就没有一个正常点的地方。
酒哥只在门口稍作停留,四周打眼望了望,就闯进了大门。
恐惧这种东西,是完全不存在的,但又能切实的笼罩在人心,然而酒哥没有。蓝山精神病院酒哥从来没有来过,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一道铁门,阻隔了正常与差异。
虽然蓝山精神病院看起来比较荒凉,然而这里还是有人存在的,当然,这些人也并不正常。蓝山精神病院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产了,医生护士以及管理人员全部走光,能够依靠家人的精神病患者也被接回,在这里剩下的,只有无家可归的精神病患者。
这些东西是酒哥在大楼前面的告示上看到的。
“由于管理不善以及部分其他原因,蓝山精神病院宣告破产,部分神经病患者已被接回或移至其他精神病院,如需了解详情,请拨打:“
大楼是锁着的,从外面锁着的,但是里面还有人,酒哥能看到里面有人走动,但是这些人都是神经病。
电话是能打通的,张宇看到电话,没有考虑其他,立马拨打了过去。
“喂,你谁呀。”
“你好,我想了解一下蓝山精神病院。“
“疯院呀,没啥可了解的,有钱人都被接走了,剩下的,也抠不出来钱了,别烦我,好了挂了。”
“等等,我不缺钱,只是找个人,我们现在已经在精神病院的门口。”
“哦,你们在蓝山了吗胆子真大,你们等会,我马上过来送饭。”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张宇不得不佩服中华词汇的博大精深,过两天有可能是过一个月,马上当然也不是上马。酒哥静静的坐在大楼门口的台阶上,不停的抽着烟,张宇则一直观察着大楼里面形形色色的神经病。
马上的长度足足有两个小时,张宇和酒哥是早上出的门,一直折腾到现在,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肚子早已经发出抗议的声音。
一辆土色的大卡车慢慢从车道上驶过来,等到走进才发现,这个卡车是白色的,不知道多久没进行清洗。还没等车停稳,从驾驶室猛窜下来一个壮汉。
“久等,久等。我这就来开门。”
事实证明,所有人的偷懒都是有共性的。壮汉没有从身上取钥匙,直接走到大锁前,两手一掰,也没见用太大力气,就是一提锁就开了。
“好力气!大哥怎么称呼。”张宇惊为天人。
“那啥,这锁子早就坏了,放着就是一个摆设,再说了,这里又没有人来,顶多防君子不防小人,见笑了。我比你们稍长几岁,喊我朱哥就行。”朱哥看起来比较苍老,酒哥也就顶多二十五六的年龄,张宇刚刚从学校毕业一年,而朱哥则起码也有四十快五十了,这已经不是稍长几岁了,这分明已经是差了一辈了。
“你们先等我一下,我去送一下饭。”
朱哥所谓的送饭和投食没有什么区别。蓝山精神病院已经破产了,也就每个月官方能够给出一点接济,其余的,全靠好心人的贡献了,取出一大串钥匙,朱哥打开了名为餐厅的大门。不过说起来虽然名字叫做餐厅,但环境惨不忍睹,一般的餐厅好歹还有桌子和椅子,可是这里有的一个水池。。
朱哥抱着一个大桶,走到水池旁边。水池是特制的,能有一般人半个身子高,水池里有很多圆形的碗状凹槽,朱哥取出一个大勺子,在每个凹槽里面打上一点糊状的粥。神经病患者门没等朱哥打完饭,就扑了上去,水池的一旁有一些塑料勺子,但并非所有神经病患者都用勺子,有的直接用手去抓。
看到朱哥已经打完饭后,张宇下意识的往前靠。朱哥赶紧打手势让张宇先别过了。
本来烧好的滚烫的粥,用通风的大桶装着,再加上一路上耽搁的时间,这粥上面已经冷透了,也就最下面稍微有点温热。等到这群人把饭吃完,足足花了二十分钟。
由于是直接在水池里面吃饭,朱哥拉开水闸,打开水龙头,拿起抹布和刷子,打扫整个水池。清点勺子,等到这一切全部完成后,将一个个神经病患者赶出房间锁好门后,这一切才算完成。
“送饭就这样送呀“张宇感觉自己大开了眼界。
“还能怎么着,一天两次,都这样,对了,你们要找谁呀,刚才你们都没有看到吗这一共就这些人了,都是一些算不上危险的,危险的那一群都被其他精神病院拉走了,这里剩下的都是没有威胁,类似于自闭症这一类的疯子了。如果你们在这没找到的话,我也没辙,交接是医院和家属的事,我也就是一个看大门的,那些东西我都不关心。“朱哥说着说着就埋怨起来了。
“有没有档案室,存放文件这类东西的。“张宇一下子想到了蓝山公墓,蓝山公墓哪怕已经荒废了,都有那么大堆的文件堆积着,那蓝山精神病院,也不会太差了。
“文件档案室哦,你说的那些以前是有的,不过那些文件让我卖废纸了。“朱哥完全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卖废纸了就是卖废纸了。蓝山精神病院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呢,目前经济就已经崩溃了,如果不省着点,谁知道将来还会闹什么事呢。
“废纸。你是想钱想疯了吧,那能卖多少呀。“
“一点点攒起来也是钱呀。你知道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吗疯院给出来的名额是7个人,你看看刚才,那是七个人吗那是十六个。这些在疯院的疯子,分明一个个都是有家人的,可有谁愿意接回去都是四五十岁左右的,家人都不愿接济了,还有谁愿意你们刚才看到食物没米汤混杂着好心人送的饼干,煮成糊,一天两顿,就这样的饭,都快支撑不住了。”朱哥感觉自己说出来的都是泪,这个差事,当初就不该接下来,整得现在,自己都快家庭不宁了。
“冒昧问一句,朱哥你在这里多久了。”
“十二年,刚开始是实习医生,然后就升治疗主任,兼管厨房餐饮,紧接着疯院闹事,我就没做医生了,主管饮食,没多久,升职疯院副院长,然后疯院就不行了,现在,我就是疯院院长,兼治疗主任、厨房主管、厨师长、看大门的。”说起这个朱哥满是萧瑟。
“治疗主任那么朱哥,不知道你了不了解一个人,以前也是疯院的,叫任初九。”酒哥已经对朱哥失望了,精神病院院长这也要看在哪个地方。
“任初九”酒哥提出的问题,朱哥还没有回答,张宇立马喊了起来。这个名字张宇记得过,并且就在最近。
任初九这个名字,应该不会重名,张宇能够记得自己分明见过这个名字,并且很近,非常近,就好像是在刚才。
“我刚才在蓝山公墓那里好像见过这个名字。”
“死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