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启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甚至自己有点过分,临时加钱这种事其实本身是相当恶劣的,但是要拒绝,实在是有点太过分了,其实自己这样,已经算得上是变相的拒绝了。毕竟一开始说好的价位是一百万,现在已经升到了五倍。
“行!没问题。”曹乐沟现在心里简直草了狗了,虽然嘴上说着答应,可能流动的资金是真的已经不多了。拼一把,是死是活,好歹给个结果吧。
李启明心里凉了一截,商人,是没有一个傻的,这家伙既然敢真的扔那么多钱,问题是绝对有的,那么,自己好像还有师傅之前交过的最后一招,只能试试了。
“好的,那我们晚上就好好的看看到底是什么搞得鬼,薛老板,我要升坛做法,麻烦给我准备点东西,我需要一些纸扎,香表,然后准备一头公鸡,必须是活的,并且是活了三年以上的公鸡,准备一条狗,狗是黑色的,然后给我五万块,我需要在当地买点道具,最后,薛老板,麻烦你去城东十公里的青龙寺里面,取一些香灰,这是最重要的,必须亲自去取。”
曹乐沟当然都答应了,看来晚上要大干一场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张宇一个人在家已经待得很烦了,电视没啥好看的,并且不知道为啥,自己一看电视电视就好像出问题,但张宇历来大条,反正酒哥在的时候啥问题都没有出过,那么可能是信号不好了。
至于其他的奇奇怪怪,或多或少还是能感觉到一点的,可是只要一想起这整个房间的酒精度数,那么所有的解释都可以算得上是幻觉。酒哥一直没有回来,张宇也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等着酒哥的到来。
曹乐沟感觉自己好倒霉,整个人的智商都好像被愚弄了,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操作。李明启已经跑路了,事实上李明启的师傅交代的最后一招就是跑路,当一个事情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并且还不方便离开,那就先拖着吧。
等到晚上,虽然是李明启说的,但毕竟还是生命重要,给曹乐沟随便说的一些事项,都是临时编的,去城东取香灰,并且是自己取,其实也很简单了,将薛老板调开,那么自己就好跑路了。
等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曹乐沟还在雅兰小区等候着李明启的到来,电话之前还能打通,李明启一直说着马上就来,可是到了最后,打着打着电话就关机了,曹乐沟才意识到这事情可能不对。
可这个时候李明启早都已经坐上火车了。
曹乐沟看着自己买的这些东西,傻眼了,自己简直是在走背运,但东西不能白买了呀,曹乐沟最终咬了牙决定走进去看看,好歹,自己也应该看看这里,是不是真的那么邪门。
于是随便找了几个不怕死的家伙,开始开坛做法。
与此同时,酒哥也正慢悠悠的朝回赶着。
如果说一周之中最为难受的一天到底是哪一天,那肯定就是周末了,周末是一周内最得不到安宁的一天,周一又是繁重的工作,休息的最后估计也得不到心灵的安宁,但是张宇却很并不怎么淡定。
从窗子上可以看到的是外面有很多人围在房子外面,但是人数有点多,张宇哪怕再自信自己的拳头,可自己也不是能打很多个的那种人呀。如果没有看错,外面那些就是一些疯子。一个个剃成了大光头,看起来都像刚从监狱里面出来的劳改犯。
但是很快,张宇就有点怀疑可能自己也需要去精神病院了,不正常的事情有很多,可大多数都属于人为可以解释的,张宇知道最近霍金正在闹着让中国禁止接受宇宙外传来的信号,可是他算哪根葱,估计让他过来,眼前的这些事情可能也解释不了。
曹乐沟已经有点不正常了,事实上,在别人的眼中,这群人也相当的不正常。
因为最终取香灰的时候有一些青龙寺里面的和尚跟着,曹乐沟就下令让自己的下属们全都剃光了头,毕竟性命攸关,这回也没有谁不愿意做这个事,于是在张宇的眼中,外面就是一群劳改犯。
开坛做法谁也没有一个章程,只是在早期的香港电影里面看到过有这方面的影视资料,和尚们也不会道士们的专业强项,一个个打着坐,念着经。
于是,等到酒哥回来看到的也就是这个样子,但酒哥却笑不出来。
张宇这回正在房子,外面一群劳改犯围着房子,酒哥想要回家,起码也要穿过人群呀。
酒哥的鸡窝头造型本来也不是那么的醒目,可在人群中,却是最特殊的一个。不过酒哥也没急着回家,只是站在了这群人的身后静静地看着,虽然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但是也没谁说这个时间点看热闹是犯法呀。
酒哥有耐心,可曹乐沟可没有这样的耐心,本来中午就能解决的事情,硬是出了各种的状况,拖延到现在。
“好了,可以了,现在我们进去吧,那个谁,你去开门。”
然而没有人是傻子,档案在这个时候开门的家伙尚未存在,曹乐沟的下属们一个个推脱着,那扇么只是最普通不过的门,一个防盗门,并且门外还有把手,这种高档小区的防盗门其实只能算是摆设,最为严密的那扇门是小区的大门。
人心散了队伍子安也就不好带了,曹乐沟说到底只是一条将要沉没的船,下属们都知道,可能一个月,可能一个周,也可能是一年亦或者是一天,雅兰小区迟迟没有交付,谁都不是傻,整个小区已经在本市高档人群中烂掉了名声,除了坑外地来的土豪们以外,这里就是一潭死水。
下属们虽然顶着光头,可头发是可以长出来的,但人命呢
这就是一场最简单不过的闹剧,事情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开门,按道理说谁开都无所谓,可整场戏根本无法连贯的进行,不过还是有人愿意接过剧本的。
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扶手上。
“我来开吧。”
声音很轻,却好像有无尽的穿透力,在这刻,穿越了亘古,传遍了人海。终于有人愿意走到了门前,可曹乐沟的脸色却白的厉害,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源头,这一切的源头。
酒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所有人的面前,可是还没等酒哥转动把手,门框的一声就自己打开了。酒哥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淡定的转头,对着人群露出了笑容,然后大步走了进去。而随着酒哥整个人跨进大门,又是框的一声,门自动的关了起来。
能够自动开关的门,在这个世界上可谓是太多了,但曹乐沟可不会认为这是最简单的那种能够自动开关的门,前后好几次,已经在这里倒过了好几次了,可是却难以传过那扇门。
西京市的夜晚总是有很多的风,有时候也会稍微的下着一点点雨,可从来没有风和雨是会下的如此突然的,曹乐沟的两眼中看到的依旧是酒哥的那个笑容,哪怕酒哥已经走进了房门。
等曹乐沟回过神来,就好像已经风雨交加了。雨水打落在曹乐沟的身上,顺着光亮的脑门,不断地滑落。
已经没有机会了,已经彻底的没有机会了,如果早知道的话,曹乐沟没曾想到酒哥会不在家,如果早知道这一切的话,事情说不定早都已经解决了。
本来就只是一个小小的问题,却慢慢的变得无法掩盖。这一切还要归咎到一年前。可哪怕自己再一次的回到当初,当初的结论也不能算是错误。
“冲。”曹乐沟决定不去纠结于其他,如果再让这里继续烂下去,最终烂的将会是自己。
由于没有人敢走在最前面,曹乐沟直接冲上前,终于,勇气似乎回到了这群人的身上,所谓的危险也不再恐怖,但那明明几步的路程就好像一场马拉松,明明知道终点,却无能为力。
但这件事也才刚刚开始。
张宇仍旧在窗子旁看着,外面那群疯子又开始不知道发生么疯,开始绕着明明很狭窄的地方绕着圈,
但绝不是简单的绕圈,没有人会在绕圈的时候也一脸的狂热,更没有人会在绕圈的时候,满脸的恐惧。
这是超乎张宇想象的超自然力量,似乎那条路被无限的延长。
张宇愣住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过神,转身却发现酒哥竟然就坐在这个房间。
“害怕吗”
酒哥背对着张宇,却好像看到张宇回头。
“不知道。”张宇过了很久才得出了一个答案。
“人对未知的事情不是充满了好奇吗难道你就不好奇吗”张宇很少见到酒哥不喝酒,不过酒哥的话历来很少,而且不轻易开口,都是问一句才答一句,但是现在。
“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要用可笑的封建思想来迷惑我。还有,为什么要留下我”张宇停顿了下。
“这不是封建迷信,这叫科学未解之谜,至于你,并不是我留下你的,而是这里留下你的,能进来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看到你买回来的东西了,既然你有酒的话,愿意听下我的故事吗”<!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