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直注意着钱娇的南红珊,看到她陡变的脸色,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去,立刻明白了什么。
柳神医也因为林梦梦的发作,立刻上前查看情况。
南红珊眸光微闪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唇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趁乱悄悄走到钱娇身边。
用只有她们两才听得到的声音,对钱娇说:“那个坠子是不是很眼熟?”
南红珊挑衅的话,让钱娇的心更沉闷了,一种压制不住的疼痛和受伤的感觉袭上心头。
伴随着那些疼痛,还夹杂着愤怒。
为什么南帆要把那个吊坠送给林梦梦,为什么?
尽管心里已经隐隐有个猜测,可钱娇却一点不想去承认,更加不肯去相信。
而此刻南帆两年多前,离开前夕挂在钱娇脖子上的,那块浅紫色的吊坠,突然就像一个烫人的火种,灼烧着她整个的神志。
与林梦梦脖梗上的那个,龙凤成双的家族吊坠相比,南帆后来在禹城挑选的,那个挂在钱娇脖子上的浅紫色吊坠,就像是一个笑话。
她双手紧握成拳,眸底有晦暗的涩然。
心绞难耐,却也极力隐忍自己的情绪。
她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南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因为林梦梦的发病,让在场的人都很紧张,病床被他们围住,遮挡了钱娇紧盯着林梦梦脖颈的视线。
南红珊见钱娇不说话,脸色依旧难看的样子,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梦梦是我哥从白城抱着,一刻不松手的抱回来的。”
她说着,眼神嘲讽的朝钱娇撇去,“你不会因为这些,就不救林梦梦的性命吧?”
南红珊的话让钱娇觉得异常的刺耳,她移开有些涩然的眸光,扭头看向南红珊的时候,是努力镇定后的冰冷。
“你不用激将我,救人而已,手到擒来。”
钱娇说着眼神定定的看着南红珊,露出一个灿烂的冷笑,继续道:“只要付得起酬劳。”
南红珊被她的话一噎,倏的瞪大眼睛看向她,很有些不可置信的大声问道:“什么?你救人还要收酬劳?”
她这一声惊呼,声音颇有些大了,以至于整个病房里的人都听到了,投向钱娇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甚至从南家人的眼里,还看到了隐隐的不满和鄙夷。
钱娇丝毫不在意他们的眼神,反倒是柳神医闻言,瞅了钱娇一眼,随即笑了起来,露出一脸孺子可教的认同表情。
再看向南红珊的表情,反而是一脸的鄙夷,“你不同意,可以不救的呀,人家又没有勉强你们。”
柳神医说着,又朝林家人不满的看去,毫不留情的问道:“我好心帮你们把人请来,你们家要是不愿意救,我现在就带人离开。”
真是不知所谓的人,难道他们还上赶着给人救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