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小宝,严以烯又耽搁了两天,好不容易到那拉番,面对的却是那间空悠悠的病房,严以烯神魂俱裂,心底乱成一团。
他随手拉过走廊上的一个护士:“里面的人呢?她去哪了?发生什么事了?什么时候走的?!”
“神经病啊你!”护士吃痛的扯扯胳膊,白了他一眼:“里面的人昨天就走了,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
昨天就走了……
初夏怎么不告诉他……
严以烯四肢冰凉的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想到联系梁新宇,让他立即找白初夏的下落。
——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一间破旧的孤儿院中,美妙的钢琴声潺潺流出。
琴键上,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的弹奏着,而那双手的左手手腕上,却有一道道交错而狰狞的伤疤,在最后一个音符泻出的时候,手指戛然而止,空气中静谧而安宁,仿佛歌声还回荡在他们之间。
“孩子们,下课了。大家去吃午饭吧。”白初夏回头眉眼带笑,原先排排坐好的孩子们才做群鸟兽散,轰的一下离开了,只剩几个活泼的孩子,围着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这是偏远山区一家无人问津的孤儿院,院长老了,也拉不到捐赠,只靠着出去的大孩子们供应生活用具而勉qiáng维持下去。
白初夏原本想到处走走,路过这里的时候,脚下却像生根了一样走不开。
这架钢琴也很老了,琴键松松垮垮,不过这里的孩子都把它当个宝似的,时不时用手摸摸,用布擦擦。
“白老师,有人找。”院长老迈的声音传来。
白初夏原以为是傅启阳,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高大的男人挡在门口,让原先就不怎么大的教室越发bī仄起来。
白初夏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严以烯寒潭般的眸子死死盯着她,他迈着大长腿越靠越近,咬牙切齿:“我是瘟疫吗?你一定要这么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