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夏所有的笑意僵滞在脸上,她勉qiáng扯了下嘴角,“你骗我。你和我明明是夫妻,你还能和谁结婚?以烯,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带我回家吧,这里好黑我有点怕,还有老鼠你知道吗?我从小最怕老鼠了,有时候它们光明正大的从我脚边穿过,我都想象着你就在我身边才挺过去的……”
“我肚子好饿。这里的饭菜一点都不好吃,我想着既然不好吃我就把它倒了吧,要是我饿死了你肯定就会来看我,果真,你来了。以烯,你来了真好,就算是让我再饿几天我也愿意……”
白初夏说着说着,两行清泪从眼中流出,她连忙擦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悲伤,有种被人掐住了咽喉一样的窒息感。
她不断对自己说着:白初夏,那是以烯在撒谎,在和你开玩笑,你不要信。
她和以烯的协议婚姻至少还有半年,他怎么会和别的女人结婚呢?
可是,她从对面宛若天神的男人眼中看到了同情。
同情?她有什么好被同情的?
爱上严以烯她从来不后悔,在这段虚妄的婚姻里她也体会到了幸福。
她才不可怜,可怜的另有其人。
“白初夏。”严以烯又递了一张离婚协议书过来,嘴chún一张一合,说了很多。
说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错误;说他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盛晚秋,和她无关;说他和盛晚秋结婚以后,会忘掉和她在这段婚姻里发生的一切……
白初夏用力抓着那张离婚协议书,指骨发白,肩膀颤动,拼命流进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滴落在协议书上,滴落在酷似她字体的签名之处。
她发疯似的,忽然站起来把离婚协议书撕成碎片,不知是愤怒还是激动,xiōng脯不断上下起伏:“这个字不是我签的!我不承认!我不会离婚的!严以烯你听见没有!我不会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