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一处阴冷潮湿的山洞里，将苏月桐藏了进去。

她睡的很安静，只是眉头还轻轻蹙着，应该是在担心刚才被射中的尘霜。

楚城烨捂着胸口，吐了几口血，轻轻挂了下她的鼻尖，“傻子！你都性命难保了，还想着去救别人。”

苏月桐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会为了别人豁出性命去！

当初热烈追求他的时候就是这样，她喜欢他，就愿意为了他倾尽一切。

他还记得她九岁生辰时，他祖父赏了她一只甜白釉瓷瓶，十分的漂亮，引来了许多公主郡主们的羡慕嫉妒，可就因为他多看了那瓷瓶一眼，她就捧着那个小瓷瓶跑到他面前，笑的甜兮兮将瓷瓶递给他，“你喜欢，送给你！”

众目睽睽之下，他红着脸收下了那只瓷瓶，还顺口夸了她一句，“你比这瓷瓶要漂亮百倍！”

他永远记得，她圆圆的小脸上，灿若繁星的笑容。

现如今……

楚城烨眷恋的扶着她的脸，轻声问道：“苏月桐，你有多久没笑过了？”

他冒着生命危险在江都逗留，就是为了多看她一眼，可是江都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明明已经当了皇后，该每天笑容满面的，可是……

楚城烨满眼不甘，却又满眼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