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怀疑的！她绝不会杀了程淑颖！”楚奕寒红着眼将御案上的奏折拂掉，御案被他砸的干干净净。

楚锦凌看着他滴血的手，提醒道：“皇叔，你的手……”

“锦凌，你记住，以后处事，万不能忘了仁慈，永不放弃你身边最重要的人！”楚奕寒一拳重重砸在御案上，墨色的眸中，深深的痛恨着。

楚锦凌跪下，深深伏地，“是，锦凌知道了。”

楚锦凌看得出，楚奕寒很是痛苦挣扎，他也体会到了，楚奕寒跟宫甜甜的感情之深。

但是楚奕寒身为皇帝，不能偏颇，这种内心的挣扎和痛苦，大概很难受吧。

楚锦凌退下之后，慕修从暖阁里端了药给他，看到他如此生气，生气之后虚弱的血色尽褪的脸，他想劝，却知道无法再开口了。

楚奕寒面无表情的喝了苦到极致的药，却红着一双眼问慕修，“你说，她若知道朕不能保住宫甜甜，是不是也会对朕很失望？”

慕修知道，他在说苏月桐，他站在楚奕寒身边，苦笑，“大概是吧，皇后娘娘和宫将军同皇上，一起长大，宫将军更是跟她脾性相同的人，她自然舍不得宫将军。”

“可是宫甜甜让朕……”太为难了！

他该怎样护着她？

保住她的性命，保住她的爵位，保住她的职位？让她继续为朝廷效力，戴罪立功？

他可以一力将这些事情都承担下来，他甚至可以承担骂名。

可是保住她一次，这之后呢？

她的脾气，若是再出了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

更何况宫甜甜的父亲，当年战死的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