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有些事，因为不能说，所以才痛苦。

她想，所有事就让她一个人来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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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离过回头，看到季夜站在身后，一瞬又觉着他是不真实的，心里想着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就那就是幻觉喽，常常这样可不好。

季夜坐到她旁边的位置，嘴角扯出一点弧度“想什么这么入神”如果他没有看错，她眼中满满的都是沮丧，从上飞机开始，她就一直这么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他的出现，让她觉得讨厌了，这样想的时候，心里很闷。

是真人不是幻觉，季离收起心绪“没想什么，总裁。”

“总裁？”他细细品味这两个字“那我是不是什么都可以裁定”他自嘲的发问。

如果真的什么都由他一手掌控的话，为什么他控制不了她的人生，为什么她会从他设定好的轨迹上逃脱。

“当然不行，人心是不能裁定的，因为它是热热的液体，会流动，所以不能约束住它”她想人心是最不能控制的东西，或好或坏，都在一念之间。

“所以你才会想逃，因为你讨厌被我约束？”季夜认真的看着她，凝望。

虫

季离转过头撞进他的眼睛里，一直望到最深处，那里藏着他的灵魂，像是冰一样的冷，却又是那么容易碎。

她好想跟他说，她不在恨他了，她原谅他了，因为她明白了他的痛苦，可是她又不能，因为她不想让他更加的痛苦，一切都错了，那么就错下去吧，只要他不在痛苦。

眼眶克制不住的红了，她转开头，逃离他的眼睛，讽刺的说“当然了，你对我这么坏，我干嘛还要留在你身边，现在你已经报了仇了，难道还不能快乐起来么？”心中涌过的海水，咸透了她的心。

果真是这样，她还中恨他，快乐么？好像从她离开以后他就没有快乐过，或许从安月兰死后他就没有快乐过。

“太久没有体会过快乐，我都忘了那是种什么体验了，就算有过，我也毫无知觉了”冰封了太久，什么都麻木了。

季离心中难过的像是被人狠狠的用针刺过，他并不如表面上那样的强大不是么？可是她不能伸手去安慰他，因为那样的话，会让另一个人很伤，而她谁也不想伤害。

天色渐渐暗沉，她的眼中弥满了眼泪，拼命张大了眼睛不让它流出，最后中风干了还是逆流进心里了，她——忘了。

晚餐时，白芯跟季雪都换了一身衣服，在楼梯上遇见。

白芯换了一套粉蔷色的衣服，一头笔直黑亮的长发，很是清秀淡雅。季雪换穿了一套正红色的衣服，青春靓丽，同样很是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