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拱手做了个礼,方接着道:“自章和二帝之后,外戚掌权,不遵制度,任人为亲,以致朝堂之上朋党请托蔚然成风,国家选贤之制,已成其结党营私、“投桃报李”之私器耳。
“臣于地方之时,常闻州郡举荐置德高望重、才干卓绝者于不顾,专爱少年能报恩者,而此等少年,食国家俸禄,却不尽心王事,反而对其举主,摇首晃尾,好若忠犬。”
“是以陛下虽奋除窦逆,然亦难有作为,何也盖吏治败坏已成定势,敷衍搪塞已为积习,非朝夕可改也。”
天子深有所感地点了点头,自熹平元年六月秉政以来,他也曾试探地在朝堂之上发出点声音,推行些政策,但最后总是莫名其妙的不了了之,要不然他也不会将破羌将军段颎召回朝堂,并任其为太尉。段颎固然是帝国当之无愧的名将,但是他的名声实在有些糟糕。
“那在豪强者,又是为何”
刘弘继续道:“臣以一事为例,熹平二年,陛下擢臣为会稽郡守,然当时许生之乱刚平,百姓流离,青壮骤减,然臣只用了三载,就大治会稽,人口不减反增。”
天子听到这里笑了起来:“爱卿倒是一点也不自谦。”
刘弘也笑道:“臣非是无自谦之心,而是不敢犯期君之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