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撞的冲出来,差点栽进田里。
顶着孙二娘放浪形骸的叫床声,赵明生凭着那股火气一直咬牙坚持,迅速发泄完毕之后,终于开始后怕。
孙二娘毕竟是别人的媳妇,就算对他赵明生有意思,他也不应该趁虚而入,毁了孙二娘的名声。
万一被人揭露,肯定得被孙二娘男人打断腿。
跟何况,赵明生总觉得干这事对不起韩雪。
至于为什么,他说不太清。
夕阳挂在河对岸的山头上,红得发紫,跟即将干涸的血液一样,让人心里直发憷。
赵明生见谁都不敢多说话,一路小跑着回了家。
面对韩雪和甘成凯,赵明生极力想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可孙二娘赤身裸体的春sè总在眼前晃荡,他越发心虚。
甘成凯一贯的大大咧咧,没看出什么端倪。
倒是韩雪心细如发,很快就察觉干爹举止异常,结合早上浑身湿透的古怪情形,她猜测干爹似乎在隐瞒某些情况,而且是不能见光的情况。
她有些怅然若失。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时候那种单纯美好的日子都不见了。
身边所有的人都不再跟往常似的,笑就是笑,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仿佛每种表情背后,都在述说着截然相反的隐情。
男人甘成凯,不知何时竟然开始吃那种药,他从哪里搞来的?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
干爹赵明生,之前双目炯炯有神,可现在总是躲躲闪闪,跟做了亏心事的小孩子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韩雪莫名悲伤,想着这或许就是成长的代价,不光要面对残酷的现实,还要忍受至亲之人渐行渐远的痛苦。
晚饭时三人相对无言,屋里寂静得出奇。
韩雪想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三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总之眼下气氛怪怪的,不像一家人。
没过两天,到了周末。
念及甘成凯在城里干活,好久都没办法回来一次,韩雪打算进城看他一趟,顺便去办些事情。
县城离家只有几十公里,算不上太远,但山路崎岖,特别折腾人。
韩雪想到待会儿甘成凯突然见到自己,肯定十分惊喜,舟车劳顿的疲倦也就不再那么烦人。
刚下车,手机震个不停。
大周末的,学校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而干爹赵明生则很少通过电话联系。
韩雪掏出手机,隐隐感觉不妙。
果不其然,还没解锁屏幕,就看见其上微信的消息提示,是郑钧发来的。
郑钧说想韩雪了,问韩雪在哪里。
看到这人的名字韩雪就生气,也没顾得上教师形象,朝路边呸了一口,便摁灭手机朝城西工地进发。
谁知,刚迈出两步,便被人堵住去路。
有个臂缠红袖章的老太太挡在前面,凶神恶煞的说,“小姑娘,看你穿得挺光鲜,怎么一点都不爱护公共卫生?”
“罚款!二百!交钱吧!”
韩雪自知理亏,连忙道歉解释,说是因为某些事情一时生气,才随地吐痰的,真的非常对不起。
老太太也不深究,摊开巴掌候着,“给钱就行,废话不用多说。”
韩雪在包里翻了个遍,平时不怎么带现金出门,这会儿就几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