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丽忐忑中瞪了一下午的眼睛,周晓光没来!
这一下午她工作都没做好,就等着周晓光晚上来,她好,研究研究,如果仍然中看不中用,就狠狠的收拾他一顿,如果真的好使了,那就,再说!
到了第二天中午,她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这周二蛋故意耍她呢?想玩消失?
赶巧,这天谢淑婷出了门,家里只有周晓光一个人,正在炕上呼呼睡着大觉。
他想耗干刘美丽的耐心,然后争取更大的利益,低保,毕竟能稳定一些,省的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怕生活难以为继。
闲来无事,就在自家炕上午睡。
只盖着一个薄薄的毯子。
刘美丽进了院子,本来想院子里喊一嗓子,还怕惊动左邻右舍。
低保是个敏感词,她转念一想,还是别喊了,悄悄地来,也悄悄的走吧。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于是,她的手轻轻的附上了门把手,没怎么用力,就打开了。
“连门都不锁?”刘美丽暗暗腹诽,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心里生出几分促狭的心思,别看她平时打着官威,好像多高贵似的。
心里也会有捉弄人的心思的,只不过,身份所限,平常不好太过格。
此时,她把头悄悄的伸进来,进门就听到了呼噜声,这周晓光,八成是在家睡午觉呢。
果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大脚丫,来回的搓了搓,一张褐sè的毯子,露着个脑袋尖儿,嘴里蠕动着,也不知道梦到的是哪家的小媳妇儿?还是自己幻想的大姑娘?
“大中午的就睡觉,年轻人咋这么懒呢,快起来!”刘美丽笑着伸手,一扯毯子。
“哗啦……”毯子被揭到一边。
很快的周晓光就醒了。
“阿嚏!”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骇的刘美丽赶紧抽出手。
“支书!您怎么来了?进来咋不招呼一声呢!”周晓光紧紧的裹着毯子,他当然知道自己正光着呢,一脸镇静,坐起身,把背心先穿上。
“哦,我顺便进来tiáo查一下,你上次说的低保的事儿,这件事啊,有点难办。”刘美丽坐在他身边,正sè道。
“哪里难办了?”周晓光来了jīng神,这关系到他跟谢淑婷今后的生活,由不得他不注意。
“晓光!其实每次统计低保,我都很难做,以前的低保户基本还是那么穷,而名额肯定有限,你想把旧的剔除掉,会引起人的不满,你想增加新的,那比较困难,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要进来,就得剔除一个,你说说,都是村里住着,我能把谁剔除掉?”
一番话说下来,说的周晓光眼眉直皱,刘美丽说的不可谓不对,事实就是这样。
但是,自己也得争取不是!
“支书!我家确实比较难,这个你是知道的,你看看,能不能帮一帮!”周晓光拽住了她的手,腰间的毯子滑落了一截。
他赶紧讪笑着把毯子盖好,“支书!我……中午有这个睡觉的习惯……”
“呵呵,不妨事,这个,今年低保的名单都在这里,你看看,谁不适合,帮着参谋一下!”这实际上就是给周晓光方便了,让他自己选择一个搞定,然后把自己的名字填上去。
“夏老太?她也是低保?”周晓光眼前一亮。
“没错!这老太婆子可是叼的很呢,非要闹低保,你看,她儿子李有德,也占着一个呢!这可都是她作的结果,我的意思嘛,这个好吃懒做,吃喝嫖赌的家伙早就该剔除了,不过夏老太实在太能闹腾,就连范大海也不愿意跟她扯。”刘美丽皱眉说道。
“就是他了!老太太低保那情有可原,一个酒鬼也站着茅坑不拉屎,真是过分了!”周晓光指点着说道。
“周晓光!你可挺绝情啊!”刘美丽按住了他的手,低声说道。
一股子香水味儿突然钻进鼻孔,周晓光抬起头,看着她,“我绝情?此话,何意呢?”
“你以前跟二丫好过吧?”刘美丽问道,手上可是没松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