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看到了另一侧墙壁跟房子贴着比较近,如果他蹬着还可以爬出去。
周晓光二话不说,马上跑过去跻身到缝隙中,双手双脚卡着砖墙,往上艰难的撑着,那个吃力啊。
而这个时候,刘美丽已经哼唧着转到了后面,拿着一个大木盆往回走。
周晓光爬到了屋檐上,先是抱住了烟囱,坐在房檐上尽量压低声音,呼哧呼哧的喷着热气,妈了个bī的,真他妈费劲。
“咦?不得劲儿,今天还没上大号呢。”周晓光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心想你赶紧走吧,你走了,小爷好找个法子出去。
能不跳墙就不跳,再把脚脖子崴了不值当。
结果,这娘们竟然进了厕所拉屎去了,那简易厕所,就一个木门挡着,呼呼的guàn着风,周晓光都能看到她脑袋。
他藏在烟囱后面,脚下的瓦片好滑,也不知道会不会踩秃噜了。
可是!刘美丽竟然打开了门,冲着他敞开着。
刘美丽怕黑,所以半夜上厕所,一直开着门,看到月光才心安。
可当他转过墙角,差点被吓得掉了魂儿。
刘美丽气呼呼的盯着他,就像是活活要吃了他一样。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么周晓光肯定已经体无完肤了。
如果煞气可以攻击,那么周晓光必须千疮百孔,无处逃生了。
“周晓光,你不好好的在家陪你嫂子,跑我这干啥?偷东西?你还有这偷jī摸狗的爱好呢?”刘美丽看是周晓光,倒是没那么紧张了,一个废人,害的哪门子怕。
“支书,我,我是来找你办事的,结果还没进门,就赶巧你丈夫回来了,我迫不得已,就藏到了后面。”周晓光说完,也不知道刘美丽会不会相信,这番话,破绽百出啊。
“哼,是么,糊弄谁呢,我问你,刚才你都听到啥,看到啥了?”刘美丽捏着周晓光的胳膊,把他一路拽进了屋,连澡都不洗了。
“我啊,啥都没看见,啥都没听见,真的,我保证!”周晓光信誓旦旦的说道。
“是么?你刚才是爬到房子上面去了吧?我上厕所,你啥都没看见,也没听见?”刘美丽进了屋,坐在了炕边,靠着柜子,看着周晓光。
“嘿嘿,就看到了一点,也没看清楚!”周晓光坏笑着,看着刘美丽,笑道。
“你个小兔崽子,人不行,sè心倒不小,可惜啊,你也就能打打秋风了,连娶媳妇的本钱都没有咯!”刘美丽嗔怒的看了他一眼,旋即笑呵呵的说道。
这要是别人,她肯定抄起bàng子消他一顿,不过,周晓光就是个二十岁的半大小伙子,那里还有问题,也够可怜的了,她也就不必计较。
“哎,是啊,姐你说,这毛病可咋整哩,真愁停。”周晓光落寞的叹着气,好像多么忧伤一样。
刘美丽听到他叫自己姐,心里还挺高兴,看来自己也不老嘛。
凑近了周晓光,她拍打着他的肩膀,“我说老弟,别寻思这个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就好好的干,等以后挣了大钱,再去看呗,指不定啥时候就看好了呢!”
“也是啊,多谢姐姐提醒,不过,我现在就能种着几亩水田,也没地儿发财去,而且,现在,连米都磨不上咯!”周晓光看着刘美丽,把话题往范大海身上引。
他撒了个谎,现在可没消息能证明,范大海一定会难为他。
“傻小子消息倒挺灵通的,没错,范大海已经知会田万全了,你家今年的大米,估计得拉到镇上去磨了!”刘美丽说道。
“啥?有这事?”周晓光忽的一下子站起来,脸sè铁青。
“是啊,怎么?你不知道?”刘美丽惊讶起来,问道。
“妈的,范大海这个畜生,还真是处处难为我!”周晓光握紧双拳,双目中喷出愤怒的火舌。
“你先别激动,你上次让他丢脸丢的那么大,报复你那是肯定的,这爷俩不是啥好饼,你今晚来找我办事,啥事啊,还亲自跑一趟?”刘美丽看周晓光气呼呼的样子,心里比较满意,范大海的信誉度这下又下降了一点,很好,很不错。
最好全村的人都像周晓光一样,那样范大海下台的日子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