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鲜卑人建立斗铠帝国的经过是一部名叫“天降横财”的喜剧电影的话,南朝李唐的建国过程就只能算是一部悲剧片,名字就‘国破家亡’。
自古以来,草原民族的盛宴都是建立在中原农耕民族的泪水上的,这次也不例外。洛京陷落,刘汉灭亡,但入城的鲜卑贵族却没有立即产生国家主人的自觉。鲜卑武士发扬了致富靠刀子和成亲靠绳子的光荣传统,在洛京内进行了长达十天的屠杀和劫掠。洛京城血流成河,烈焰腾空,林汉帝国七百年的繁华和中原汉族千年的文明积累,尽皆在鲜卑战士的铁蹄下挣扎和呻吟,史称“洛京之屠”。
后来,御用文人辩解说,这是为了因为长久以来中原汉族对于鲜卑族的欺压与轻视,导致了这次不幸的意外,还编出了七大恨八大仇之类来说明中原汉人对草原民族是多么作恶多端——比方说某日中原人在边塞交易时踩了鲜卑人的脚趾头之类的深仇大恨——至于洛京屠杀,这不过是民族的交流和融合的正常过程,大伙不必太耿耿于怀啦。
但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那么宽广无边的胸怀。当时,在逃离洛京的溃军之中,就有位名李长生的青年军官,那失陷在烈焰里的国都里面,有他的妻子和父母。年青的军官含着泪水发誓,绝不忘怀今日的一切:“魔族对我们做的一切,他日必将百倍偿还,我们也要开发出自己的斗铠,以铁与血来对抗他们!鲜卑必须毁灭!”
南朝建立自己斗铠部队的经过是艰难而曲折的。残余的刘氏皇族试图在江南重建政权,但在这个风雨动荡的时代,北魏帝国的威胁日益增大,养尊处优的皇族子弟无法适应如此残酷的挑战,他们醉生梦死地麻醉自己,卑躬屈膝地向北方讨好进贡,以此来延续南汉。
这时,以李长生为首的青年军官团迅速崛起,他们主张复仇,主张建立汉人的斗铠部队,北伐复国。他们的强硬立场得到朝廷和民间的普遍支持,这批少壮派军官以襄樊为中心,组建了自己的jūn_duì,形成了新的军阀势力。
时运恰巧,鲜卑人初入中原建立北魏帝国,草原民族建制粗糙,缺乏保密防范意识,一个被抓来的汉人技师拼死偷取了斗铠的核心制造技术,逃离了洛京,最后这个工匠落到了李长生手上。靠着这次天赐良机,李长生结合自己的技术部门,也生产出有南方特色的斗铠,就是后世所谓的“南兴系汉斗铠”。
靠了两千具新鲜出炉的南兴斗铠,李长生抵挡了鲜卑北魏的新一波攻势,挽救了岌岌可危的汉人政权。接着,西蜀从南朝王朝里分离,他们也拥有了自己的斗铠生产技术和工艺。
现在,在孟聚面前出现的就是一场斗铠士的战斗了。三名斗铠在围攻一名斗铠。孟聚看出来,那名被围攻的斗铠士就是自己见过的“杨威”——或者说“灭绝王”——他的面目被黑色的头盔和护面覆盖,但孟聚还是认出了他的身形,尤其是那两条迥于常人的长腿。
阮振山全身披着乌黑的铠甲,厚厚的铠甲覆盖了他的全身,头颈部有颈圈、头盔和覆面保护着,上身有肩甲、胸甲、臂甲、笼手等部件保护,连下身和手都有裙甲、护腿、护膝、战靴、扳指等部件保护着,可谓武装到了牙齿——孟聚看得咂舌,这全身装备上来,怕不要有百斤,这样横冲直撞下来,难怪所向披靡。
在阮振山的左右两边肩甲上,各铸有一只咆哮的虎头,气势很威猛,而追杀他的三具斗铠,从外形上看比阮振山的斗铠小一点,肩甲上都铸有狼头标志。
阮振山手持粗铁棒,三具追击的斗铠则持着狼牙棒、粗铁棍、大铁锤等重武器。虽然以寡敌众,但阮振山明显比围攻的铠斗士们更强一筹,他将手中的铁棒舞得呼呼作响,化成一条黑龙在身周盘旋着,几次将追兵斗铠打得翻倒在地。
但追击的斗铠士们配合默契,一旦有人被击倒,其余二人立即上前夹击掩护,阻止阮振山痛下杀手,而被击倒的斗铠士则迅速爬起重整旗鼓投入战斗,战局一时僵持不下。
追击的三名铠斗士象狼狗一般死咬着阮振山不放,双方都打上了真火,互相以武器击打,甚至以身体猛撞着对方,“砰砰”的沉重撞击声接连不断,金属撞击的火花四溅。
阮振山左手的臂甲被打断,胸甲和肩甲也裂开了大缝,追击的斗铠同样是伤痕累累,残缺不全,双方损伤都很大,但却依然在厮杀不休,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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