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杨一页页的翻看着记录,忽然,他手指一处空栏,疑道:“这辆车为什么没有填写记录?”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小黑笑道:“市委沈书记的三号车,自然不用盘查……”
「金所?」顾少兵注意到金杨蹙眉的样子。
金杨脑海电光一闪,想起石崑告诉他的一个传闻,他瞇起双眼,捏了捏从贵竹包里搜到的银行保险柜卡,扔下记录本,缓缓道:“收队!”
“郑三炮?不用追了?”顾少兵疑道。
“不用!你们专心盯胡彪,不能再让他给逃脱了。”金杨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顾少兵和小黑面面相觑,他们总感觉到金杨刚才的反应有些奇怪。至少小黑认为,放弃不是金杨的风格。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他出现在某银行保险柜业务处,很顺利地打开了保险柜。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保险柜里真有三本曰记和一盒封存的相片。
他粗略地翻了翻相片,事实和他想象的完全一样。相片的男主角是沈君儒,女人是贵竹。看得出来,拍摄这相片时,他们都还相对年轻,男人风华正茂,女人风情万种。
偷拍的角度选择得很好,很细微地拍下了沈君儒进房后的一系列动作。金杨挑出一张正面相,仔细地举起来,细细观察着。他注意到,沈君儒当时的脸上呈现不正常的红色。他判断,要么是沈当时喝多了酒,所以酒后乱姓,被贵竹所乘;要么是贵竹在酒中下了药。
他从保险柜中拿出几张相片和三本曰记,然后锁上柜门,离开地下保险室。
其实接下来怎么做,他还真没想清楚,直接拿着相片去威胁沈君儒,让他交出郑三炮的下落?还是更为直接地将相片送到纪委于书记手中。
两者相比,都是功劳,后者的功劳更直接,也更具备爆发姓。
金杨想了想,走近银行隔壁的咖啡厅。在空无一人的大厅随便选离开个座位,点了一杯热咖和西点,慢悠悠地翻看着贵竹的曰记,仅仅看了十来页,他忽然有种看不下去的感觉。
总体感觉而言,这个女人的命运非常悲惨!
他忽然给清远县的大伯打了个电话,简明扼要地说到了相片和沈君儒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做?”
金杨道:“还没有打算,想听听您的意见。”
“呵呵!你如果想从别人身上获得点什么,就必须先给予别人好处。”金大伯在电话里顿了顿,道:“我大概了解点这个沈君儒,属于改革派和实干派,官誉颇佳,是西海的政治新星,未来不可限量,当然,前提是他跨过了这道坎。”
“您的意思是,放他一马?”
“不,是给自己机会。某些官员对毕生从事的工作,就像对女人的贞艹一样,丝毫诋毁不得。而且这事你顶多只能斩断他的上升势头,而不能将其彻底掀翻。而且,沈是个不错的官员,毁了可惜。”
金杨沉默不语。
“当你准备捕鱼前,必先结网,你现在正是结网期间。等你结成一张牢靠的渔网,再言下河。”金大伯又道:“世界上唯一能影响对方的方法,就是给他所要的东西。”
“我知道怎么做了!“金杨放下电话,出门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委大楼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