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情况李隆基还确实不清楚,不在民间生活又如何懂得百姓疾苦?顶多是‘旅游’的时候瞧一瞧,然后恍然,啊,原来百姓生活的不好啊,至于那种切身的痛苦却难以领会。
“实在不行的话,支教吧。”王鹃轻声说了一句。
谭嗣从和小贝几人皆是茫然,啥意思?支教是什么?
“你还要道歉,登报,钱我们来出。”小贝又对谭嗣从说道。
“啊?还要上报?太丢脸了,不如……好,丢就丢吧,丢脸比丢命强。”谭嗣从刚要讨价还价,突然看到小贝『露』出‘凶残’的眼神,马上改口。
随即又显得非常不好意思,问:“大唐的官报得花费不少吧?”
“美得你,还大唐官报,那是你可以上的?你就上个翼州的州报,把你的错误写出来,还有改正的决心,如果你敢耍笔杆子,避重就轻,甚至把自己赞美一番,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小贝继续威胁,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犯事儿的,不过过瘾,都对不起自己。
“花儿为什么那样红?”谭嗣从愣一下,然后问。
“因为需要吸引昆虫过来传播花粉啊,真笨。”小贝给解释一下。
谭嗣从抱拳行礼:“学生受教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没有任何一本书上写过,更不用说老师教,不曾想,今天居然有了大收获,至少知道了花儿的红是可以吸引小虫子。
小贝郁闷了,指着谭嗣从,说道:“我的意思不是教你花的事情,是……是……”
“是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小远连忙补充。[]田园大唐896
谭嗣从这下懂了,原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跟‘马王爷有几只眼’是同一个意思,威胁呀,只不过当中包含了学问,唉,还以为小贝好心地教自己。
“受教了。”谭嗣从再次行礼。
“愁死我了。”小贝拍拍自己的脑门,向谭嗣从挥挥手,如赶苍蝇一般把其离开。
谭嗣从走了,找个船舱去写道歉信,好发在报纸上,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好好琢磨琢磨,不然的话会有危险。
很明显,自己要是写了道歉信,那可以当成认罪书,到时会有不少人口诛笔伐自己,自己需要做的是诚恳,而且让人有种自己改好了的想法,是的,以前做错了,认,但咱还可以浪子回头啊,改了还不行?
走出去几步,谭嗣从又回来了:“问,虎皮我卖了,钱?”
“写你的去,能差一张虎皮?当时发海捕文书是我们决定的,虎叔叔根本没打算追究你,还给你说情,你好好想想,人家怎么对你的,你又如何对人家的,丢人!”
小贝再次挥手,她不想看见谭嗣从在自己眼前晃悠。
谭嗣从愣了一下,而后重重地叹口气,转身一步一步挪着离开,头低了,腰也弯了。
小强看着,说道:“还算有点廉耻,等他教好了学生,再上次报纸,上大唐的官报,说说他的改变,惩罚不是目的,是手段。”
小海跟着说道:“是呀,人哪,就怕失去了一颗懂得廉耻的心,没有了道德和敬畏的心,国家也就完了。”
“可不是么,我们就有一颗敬畏的心,掌握着很大的权力,却从不滥用。哥,我想不通,权力是怎么出来的?”
小贝称赞一下自己,又向自己的哥哥询问。
其他八个小家伙也同时看向哥哥姐姐,想要知道这个问题,就跟谭嗣从想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一样,看到了一个事物,最好是了解其本质。
“别看我,你说。”王鹃对张小宝说道,因为张小宝用眼神示意,让她说。
张小宝略作思考,组织下语言,说道:“权力,是自己争取又别人赋予的,先决条件是掌握权力的人必须拥有能力,同时位于群居状态中,单独的个体没有权力,如果非要说个体有权力,那就是活下去和死掉的权力,但加入到群体当中,死掉的权力也要失去。”
“啊?”九个小家伙同时出声,活着的权力他们明白,但是死去的权力在群体当中不可以有则想不明白。
我不愿意活着,要死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