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看到赵子君yín*荡至极的笑容,心中一突,暗觉不妙。
修士追求长生,本就是逆天而行,对各种世俗规则更是毫不在乎,只求顺着本心,那还管是否惊骇世俗,正如许多修者爱色如命,便抓捕大量少女圈禁起来为禁*脔,在世俗人看来这就是大魔头所为,可其他修士闻听,顶多会摇头暗骂,丝毫没有感觉有何不妥。
可有一种情况却正好相反,娈童之风在世俗大家甚是流行,甚至有人以此为荣耀,好似不养三五个娈童就不能显示身份,但在修真界却备受诟病,一则修士大都清心寡欲,对男女之事尚且不喜,更何况娈童之风了;二则普通人修炼之后,身体各项指标都会达到合理平衡的境界,不可能出现不正常之人,所以修士中有色魔,却少有同性之恋。
王凡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所谓心烦意乱,更何况他正处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心中一迷糊,就误以为赵子君有同性的爱好,便连声大吼,甚至是苦苦哀求。
赵子君本来觉着自己突然悟出了天地至理,正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暗暗自豪,可听了王凡之语后,不由心头大怒,甚至来不及回骂,早前硬憋住的一口血就突然上涌,“哇”的一声,喷了出来。
“无耻小儿,我堂堂筑基顶峰修士,与金丹只一纸之隔,竟受如此侮辱,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可不认为王凡是昏了头,才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反而以为王凡是在故意折辱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伸手,将随着巨龙消失,落在地上的灵剑召回。
“我要将你的肉一块块割下来,不如此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王凡看到他怒气冲冲地样子,才暗暗舒了口气,心道这才像样,不阴不阳地笑着算怎么回事,但接着又看到闪着寒光地灵剑,心又陡然紧张起来,不过在急切的暗暗运转灵力无果后,只能暗叹一口气,心知今日是凶多吉少。
面对死亡的恐惧,哪怕是在勇武的英雄好汉,也不敢保证真的就视死如归,就连毫无灵智的蝼蚁,也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王凡露出恐惧绝望之色自是无可指摘。
赵子君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绝望之色,心头一片得意,擦了擦嘴角鲜血,大笑道:“王凡小儿,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个人物,能以筑基后期与我硬拼三招,假以时日,你的成就不可限量,可惜,天妒英才,你偏偏碰上了我,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恐惧归恐惧,只要赵子君没有那方面的爱好,王凡还真就嘴硬到底:“妈的,赵子君,你个卑鄙小人,还好意思说,既然爷爷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刮随便,不过我奉劝你最好利索点,别让我有翻身的机会,否则就有你好看。”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如此说不过是激怒赵子君,迅速求得解脱,免得真被一块块削肉,受无尽的痛苦。
“好,很好。”赵子君阴狠狠地笑一声:“如你所愿,我就给你个痛快。”说着抡起灵剑,就要斩掉王凡头颅。
王凡轻叹一声闭上眼睛,默默感受临死前的绝望,但突然又想起件事,心道:“有人说脑袋搬家后,并不会立刻死去,还能看到脖颈中喷射出来的血液,不知我会不会看到?”想着他禁不住又睁开眼睛,不过这一睁开,就再也闭不上了,反而睁得大大的,喝道:“千万别冒险,快点走,你不是他的对手。”
原来就在他被赵子君打趴在地,无力反击时,议事大厅的一个角落又是白光闪过,显露出仓芙蓉俊俏的身影,而她一见王凡即将被杀,那还顾得上思索前因后果,赶紧拽出灵剑袭杀出去。
仓芙蓉虽是女流,办事却相当干脆,甚至有时王凡觉着自己都不如她爽快利落,在这关键时刻,她的习惯终于显出了好处,一言不发,直接击杀,攻其必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