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光的照耀下,王凡就见一个呲牙咧嘴的狼头从木屋冒出来,吓得他腿一哆嗦,差点摔倒在地:“狼,野狼怎么到屋里去了这下可完了。”
冬天不仅王家村的人没得吃,群狼山里的狼也没得吃,所以它们经常跑到离村很近的地方狩猎,狩猎的对象当然是人了。
山里面冷的要人命,王凡脸上却满是汗,拿钢刀的手也抖的厉害,虽然知道此次凶多吉少,他却不肯认命:“想吃我,我手里的钢刀可不是吃素的!”
他咬着牙、站着马步,想等狼扑上来的瞬间一刀劈了它,“来吧,来吧。我可好久没吃狼肉了,杀了你,我弟弟妹妹也能吃饱肚子。”
就这么站了半天,王凡的眼睛都被风吹的疼,腿也麻木了,狼却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怎么回事是只死狼”想到这里,他脑筋一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面笑一面自语道:“真是傻了,每个狩猎点木屋都要留下个狼头镇守邪气的,我怎么把这给忘了。”
原来,王家村有个规矩,每到冬季来临、秋季狩猎结束时,都要在狩猎点木屋里放上个狼头,说是这样就可以镇压死去凶兽的魂魄,使它们不敢在此作恶。
这个木屋的狼头可能就挂在门廊上,所以一开门就扯下来了,这才吓了他一大跳。
知道没有危险,他放松下来,陡然觉着浑身酸疼。
“镇压邪气”他几步上前捡起硬邦邦的狼头,“我饿的肚子都瘪了,今天晚上就先用你来镇压一下我的肚子吧。”
木屋是村民狩猎时小住的场所,灶台、柴火也不缺,王凡把门关严实,哆哆嗦嗦地引着把火,凑上去把全身烘了个遍,又借着火光仔细打量了下狼头,从他眼里的绿光就能知道,这次不是恐惧,是琢磨着那个地方能啃上两口。
狼头挂在木屋近两个月,就是有肉也风干的差不多了,王凡四下乱捏一番,只觉入手硬邦邦地,从那个地方下嘴都不容易。
肚子又咕咕的响起来,他使劲咽口唾沫,暗道:“管他呢,先放火上烤,去了毛吃点皮也行,好歹先填饱肚子,明天还要四处找猎物呢。”
想到做到,没多大工夫就传来一股毛皮烧焦的味道,有些呛人,可到了王凡鼻子里却是格外的香,再也忍不住,也不管熟不熟、烫不烫,抱起来就啃。
被风干后的皮特别坚韧,他连扯带撕的口水流了一地,却只不过吃了几口,倒是肚子好欺骗,只这几口就感觉暖洋洋的,不似刚才的饥饿。
就在王凡抱着狼头啃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吧嗒”一声响,有滴又黏又热的水珠滴在他脸上:“妈的,谁把口水吐我脸上”他吃着正香却被打扰,心中大怒,不由大骂出口。
可话刚说完,就觉不对头,这里是狩猎木屋,里里外外就他一个人,哪里还有谁吐口水
“有鬼!”这是他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随即他的脑袋“翁”的一声,头皮发麻,汗毛都竖立起来,手却仍紧抱着狼头,侧身一闪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