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中年司机沉声说,把刚刚被他扶起来的苏心志又放在了地上。
苏心志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张嘴里面就涌出血沫子来,伤的很重。
王鸣眼睛顿时眯缝了起来,看中年司机的架势,是用准备动手。
哎呦,疼死了!这时候,两个被王鸣撞晕过去的黑西服醒了过来,捂着xiōng口直喊痛。
中年司机皱了下眉头,说道:别瞎叫唤,把苏少扶车上去!
两人愣了一下,才发现苏心志的脸都被打变形了,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再去看看王鸣,眼睛里顿时都流露出恐惧的神sè来。不禁暗暗的庆幸,幸好刚才晕过去了,要不然没准现在脸变形的就是他们了。
赶紧走到中年司机跟前,把苏心志扶了起来,灰溜溜的出去。
王鸣皱了下眉头,却没有动。
两个黑西服扶着苏心志从平房里出来,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对方的脸sè都惨白惨白的。
其中一个说:那到底是个啥人啊?咋看都不像个农民呢?
嗯,我看也是,就刚才那两肘子,比咱们教练那都厉害,我现在心口还疼呢!另一个说。
你说,财叔能不能打过他?
不好说,我可听说,财叔在老板身边儿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有好几次还救过老板的命呢!
嗯,行了,别说废话了,赶紧扶苏少上车吧!
苏心志痛得昏昏沉沉的,两个手下的话当然听不见,被他们连拖带捞的整到轿车里。
两个黑西服看着他人事不省的,有点担心,故意在苏心志鼻子上试试,还有气死不了。
这时候,就听见砖厂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大帮子人拿着农具就冲了进来。
领头的一胖一瘦,还挺默契的。
鸣子哥在哪呢?杜小五咋咋呼呼的叫唤着,别看他胆小,那是没人跟着起哄,现在人多势众的他可就牛气起来了。
贾三炮扫了一眼停在平房前面的小轿车,就说:等会,我去问问!
说完就大步的朝那边走了过去,杜小娟也在人群里,担心王鸣的安危,毫不犹豫的跟在了贾三炮的身后。
车里面的两黑西服刚要松口气,就看见一大帮农民呼啦啦的冲了进来,两人顿时又吓了一跳。不禁一起说:这啥完犊子了,人家来帮手了!
喂,你们在这儿干啥呢?贾三炮也摸不准王鸣到底发生了啥事儿,说话也还算客气。
其中一个黑西服硬着头皮说:没啥事儿,那啥我们等人!
哦?贾三炮狐疑的看了车里一眼,就看见苏心志的脑袋跟个血葫芦似的,不禁好奇的问:你们到底是干啥的?车里那位,好像快死了吧?
没…没事儿…死不了…黑西服赶紧遮掩的说。
偏偏这个时候,苏心志缓过口气来,人有点清醒,嘴里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说了一句啥,血沫子又冒出来了。
跟在贾三炮身后的杜小娟吓得捂住嘴:三炮哥,里面那人吐血呢!
看见了!贾三炮脸sè顿时沉了下来,向站在门口的杜小五那伙人一招手,大喊:都过来!
杜小五立即带着人就跑过来,把轿车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平房的门咣当一声被撞了开来,只见王鸣抱着刘月娥踉跄的走出来。左侧手臂上的衣袖碎成了布条,上面都是血。
王鸣!杜小娟第一个扑了过去,脸上写满了关切。
小丫头,你们来得还真及时,刚好完事!王鸣脸sè苍白,苦笑着说。
贾三炮等人也没空理会轿车里那三位了,又都向这边围过来。
鸣子,到底咋回事?贾三炮伸着脖子向平房里看了眼,啥也没看到,就问。
回去再说!王鸣吃力的抱着刘月娥,身子有点摇摇晃晃的。
这时候众人才把目光落在他怀里的刘月娥身上,不经意的就看见刘月娥露在外面的两对坚挺,眼睛直冒光。
麻痹,谁都敢看,也不怕烂眼珠子!贾三炮笑骂了一句,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盖在刘月娥的身上。
大家伙就跟着一顿哄笑,簇拥着王鸣往外走。
杜小娟是一刻也不肯离开王鸣半步,看他走路摇摇晃晃的,就说把刘月娥放在自行车吧。
王鸣却使劲摇头,说啥也不肯松开,好像生怕刘月娥被人抢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