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得水心中这个叫气,你一个好好的警卫员,不呆在团长身边,却敛财,整个一财奴。
拉着李红兵就往外走,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
“哎哎哎——谁呀。”
一转眼发现是余得水,才笑着说:“余大哥,等等我,马上就好。这帮白匪可真阔气,竟然配备了卡宾枪,要不这样,我也给你找把好的。下回打仗,拿把卡宾枪,一拉扳机,就突突——,多带劲呀!”
和余得水他们嬉笑惯了,李红兵一点也没有窘迫的样子,反而跟对方商量起来分战利品。
可这次,对方正在火头上,没好气的扭住对方的耳朵,就往前走去。
“哎呦呦,余大哥你轻点,轻点,不成吗?”李红兵连连告饶。
等到他看到刘三民浑身是血,顿时就惊呆了,在他的印象中,刘大哥是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是做的最好的‘神人’。枪打的准,还会一手硬功夫,往常看这件刘三民就一副崇拜的不得了的眼神。
“急救箱。”曾一阳看着他的这个警卫员,看来真不合适做警卫这一行,有机会还是让他下部队吧!
“哦哦——”李红兵急忙把小箱子递了过去,曾一阳不满的看了看对方,“打开。”
用酒精把伤口消毒了一下,然后曾一阳就开始做起了裁缝的工作。他也没有学过缝合伤口,但看见过医生怎么缝,试着就动手干了起来。开始的几下还真够悬的,连余得水在边上都看的心惊胆战。
试了几下,才熟练了起来。好不容易把伤口缝好,曾一阳走到河边,把手上的血污清洗干净,洗了把脸,才想起看看这次战斗的结果。
三连牺牲的同志就有三十多人,还有伤兵,一个一百二十人的连队,最后能站起来的只有四十多人。重建几乎迫在眉睫,还有让他担心的就是,怎么多的伤员,药物倒是不缺,打李天霞团的时候缴获了不少。就是没有医护人员,如何给伤员处理伤口,照顾伤员都是一件难事。
他现在倒是不担心追兵了,附近几个县,最大的一股敌人都被他消灭了,估计知道战况的,躲他还来不及。
看着躺着一地的敌人伤兵,曾一阳也是大为头痛,只好将忙的团团转的王立发拉了过来,让他组织人手去给伤兵处理伤口。
“阵亡三十二人,重伤二十九人,轻伤二十七人。击毙敌人三百余人,俘虏敌人六百七十八人,其中伤员一百六十五人。缴获长枪八百多支,短枪四十支。机枪十五挺,迫击炮两门。子弹五万多发。”
曾一阳看着这份战报,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场大胜,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却是,本来部队中的俘虏都是新编的,而且当天整编,军心不稳就是一个导火索。
而且在敌占区,自己虽然可以马上进山,来躲避敌人的追缴,但这么多的俘虏,放掉,如果被对方收容起来更危险。
远远的,好像是刘先河从远处骑马而来。
不过,他胯下的马好像心不甘,情不愿的,甩头摆尾的好不自在。看这样子,似乎比跑步都快不了多少。
“一阳,好消息。”人未到,声先到,来人正是刘先河。
许是觉得马实在是不好伺候,跳下马来,就往曾一阳处跑。
喘着粗气,靠着曾一阳兴高采烈的说:“一阳,好消息。很多当地的村民都要参加我们红军,你说先接收一批身体好的,先让他们入伍。”
“哎怎么回事。”曾一阳可不认为,只不过打一次土豪,当地人就热情的都要参军。
刘先河感叹着:“都是那个小姑娘,叫李湘敏,逢人就说我们是红军,是穷人的队伍,是专门打击恶霸地主的jūn_duì。加上这地方穷人多,地都让地主霸占了,有靠山吃山的,也都是饥一顿饱一顿,当兵的本来就不少。一听她这么说,不少家里男丁多的,都想参加我们的红军。留下家里也是被抓壮丁,即便躲过了壮丁,还有缴纳人丁税,本来穷的连地都没有,哪里交的起来?我是来听你意见的。”
曾一阳闻听,顿时大为高兴,看俘虏的人手有了,而且还是朴素的农民,思想上较单纯,好管。
“好,这事就这么定了。对了,你在李文彬家抄到多少现洋。”曾一阳顺口问道。
一说起收获,刘先河顿时乐开了,“和李家有仇的几个队员,硬逼着李文彬最宠爱的姨太太,一通恐吓下去。那娇滴滴的女人顿时什么都说了。”
“好家伙,你都想不到,整整两箱黄金,光金条就两百多根。按现在的行家,就值二十万大洋。银元也有五万多。”刘先河毕竟是在银行做的,看黄金的成色就能估摸出其价值。
“好给愿意加入我们的村民多一些安家费,就每个人二十,我估计也就百十人上下。然后让李忠实带着他们组成运输队,帮我们运送伤员,我正愁着没有人运伤员。”曾一阳连忙对刘先河说,一边说,一边给刘先河去牵马。
刘先河一看自己骑过的青骢马,打着响鼻,斜着脑袋看着刘先河,一副你再上来试试的样子,连连摆手,“算了,我还是跑回去吧!才两里地的路,也不远,十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