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阳一听‘小队长’一词就满身不自在,不悦道:“我人年纪小又碍着你什么事,光拿这个来挤兑我,难道想夺权不成。”
“队长我那敢啊!只不过代表兄弟们,想,想…哦,对了用队长的话就是检验我们的训练成果。”苏长青讪笑的说,一边还假装给曾一阳拍去身上的灰尘,哪里还有革命jūn_rén的样子,反而把民团小喽啰的的把戏运用到了曾一阳的身上。
“我们这次直接回苏区,你们以为学了皮毛,道行深的可以出师了?想都不要想。”
“哪里啊!我是想,眼看过个把月就是蒋介石母亲的祭日,这天他必定会到溪口一行。我们要是在半道上埋伏下来,干他一下子,成功了就是天大的喜讯。”
看着苏长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曾一阳不觉有点好笑,都是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冲动,蒋介石要是这么好杀,早死七八回了。
凭着手里的这二十多号人,想要在蒋介石的老家杀老蒋,简直是百日做梦。装备上虽然要比苏区红军好很多,但和老蒋的卫队比起来也是半斤八两,队员的军事素养也差不多,可人数上的差距就大了。
看来这个手下,胆识是有,但许是个会闯祸的家伙。
不过苏长青是第四军出来的,难道第四军真的这么恨老蒋吗?还是其中党组织的成功宣传,让这些人对于蒋介石残杀革命同志的不满情绪下,都产生了武力反抗的想法。
“你们第四军的将士,虽然不是中央军的嫡系,但各方冲着你们老长官——李济深将军,也不会太为难你们。而且恨老蒋也说不过去,毕竟第四军还是归老蒋领导的不是?”曾一阳疑惑道。
“恨,哪里是一个恨字说的完的。”
苏长青怒气冲冲的挥了挥手中的拳头,想到那么多一同战斗的同志,没有死北伐的路上,却死了了自己人的手中。这种恨就像是,兄弟俩站在不同的战营中,做哥哥的亲手杀了自己一奶同胞的兄弟,直到死都会有一种撕裂心扉的痛。
他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气,然后说:“要是蒋介石没有发动政变,我们就能一下子打到东北,解放全中国,建立一个统一的国家。那时候,日本人还能把东北占去?即便占去了,我们也有本事夺回来,而不像他占着国家领袖,却在日本人面前当孬种,卖国。不恨他就没天理了,只要有血性的中国人,没有一个不恨他的。要不,王先生也不会不把津浦路护路司令当回事,好好的司令不当,却当上了刺客。国难当头,一切发动内战的反动军阀都该杀。”
苏长青激动的述说着种种,其目的就是一个,反蒋。
“原来和王亚樵接头的是这位仁兄。”曾一阳心中想到,如果真能争取十九路军起义,在随后的第四、第五次反围剿中获得一定的成功,或许中央也就不用放弃苏区,转而进行万里长征。
他也有点头大,就苏长青的这种想法来说,很多还是一种无政府主义的抵制情绪。和党的路线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自己又没有做政治工作的经验,这些不解决,将来肯定是要出大问题的。
见曾一阳这个主事人不言语,苏长青转而对在一边看热闹的刘先河。“党代表,你是领导,你说说,我们该这么办。”
不想引火烧身的刘先河,连忙摆手道:“我可不是你们的党代表,不要拉我下水。”
再说了,自从三湾改编后,党代表这一词是用的越来越少,这几年几乎是绝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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