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舟山没有啥像样的大学城,各类假高级学校还是不少的,这段时间两人狼狈为奸,一得空就往这些学校跑,得力于钱大公子的身份和税风柳的手段,两人斩获甚丰,弄得钱大公子欢欣不已,自然跟税风柳的感情就越来越好,甚至于不惜同房——当然只是各人做各人的“事!”
恰好就是那天晚上,钱大公子跟税风柳正好钓上几个新鲜的妹妹,在税风柳三寸不烂之舌的鼓动之下,这几个妹妹答应同房“娱乐”,几人昏天黑地一个通宵,第二天醒来都已经是吃午饭的光景,很快,警察那边的消息传来,钱大公子拍着胸脯去当税风柳的保人,而且又有酒店录像为证,税风柳的嫌疑自然就被化解,只是他并没有告诉施秋!
他不告诉施秋的原因,是因为他在怀疑施秋?
是的,他的确在怀疑施秋,因为他只是在修理厂说过那样的话,他也相信自己对女人的魅力,王德馨绝对不会在把钱给自己之后,还要去找另外的人干活,唯一剩下有可能的就是施秋了!
税风柳也去停尸间看过,那一刀的伤口,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让他触目惊心——至少他自己不一定随手攻击就有如此的水平,那个出手杀周志军的人,功夫必然在他之上!
周志军也算是个倒霉的家伙,死了之后被剥的精光,冷冻在冰柜里迟迟不能安生,还要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参观,这不,工人又把他从黑暗的冰柜中拖出来,周围站着几个他生前并不认识的人。
“致命的伤口就只有这一处,胸口一刀,我们尸检的时候测量过,伤口没有任何扩张,跟凶器的宽度一模一样,如果说那个女人说的是真话,凶手是在房间门口突然扔出的飞刀,那凶手的臂力简直超越常人!”说话的是本地一个法医,他是专程陪同前来的。
他陪同的人,就是来自上海的明中全!
在杭州一直没有收获,明中全心中上火的厉害,听说这里出了件凶杀案,案情有蹊跷,自然也就马不停蹄的赶来。
一如既往的皱着眉头,明中全耳中听那法医的介绍,戴着手套的手在尸体上四处拨动,像是想找到些蛛丝马迹。
“这是什么?”
在周志军尸体右腿脚弯处,明中全看到一处紫红色的瘢。
“哦,这个是死者身前跟人发生冲突之后留下的痕迹,已经证实,是死者跟前妻发生财产纷争是弄上的伤痕,哎,说起来这个人也不是啥好人,自己包养小三,把老婆蹬了,还一分钱都不想给老婆,实在不是个东西啊!”法医戴着口罩,语速也不慢,明中全抖了抖眉头,“法医官,请不要带上私人情绪,我们是警察。”
“好的,好的!”法医官连忙住嘴。
但他的话,已经误导了明中全,放过了这一个可能的疑点。以明中全细致的性格和多年积累的经验,法医官不说这个伤口是跟前妻纷争造成的,那明中全肯定会要求对这个伤口进行解剖,然后他们就会发现,小小的一块紫污瘢痕下面,肌肉和筋腱已经是被彻底的破坏,可见提出这一脚的人,脚力惊人。那样,说不定明中全就会怀疑到施秋的头上,然后只消去修理厂,将那个叫“方禾”的家伙带走,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可惜,这种原本应该有的可能性,就因为法医官的多嘴,而被明中全忽略过去。
“你说那个叫税风柳的家伙,已经被钱少爷证明,事发当夜不在场?”在尸体上找不到更多的信息,明中全摆摆手,示意工人将尸体推回冰柜,一边脱手套,一边问。
“这个不是我的管辖范围,我无权回答!”法医官的语气有些冷。明中全暗暗哼了一声,也明白,这是法医官在报复自己刚才对他言辞里的批评,心道:“小地方就这样,连个法医官都没有点上进心,活该一辈子窝在舟山!”也不再跟法医官浪费时间,带着自己的两个手下,明中全匆匆离开,他要去找舟山警察局的局长,马上把税风柳弄来,问清楚!
税风柳从修理厂离开,看到门口停的警车,还冲着里面的警察摆摆手,示意自己的正大光明,气的警车里盯梢的两个警察直咬牙。而这个时候,正好是王德馨在窗户边上偷窥。
可当税风柳走到自己的汽车边上,拉开车门,正准备坐进去开车,一辆只有个小顶灯的警察突然靠拢,车门打开,跳下三个便衣,将税风柳围住。
“怎么又来了?不是已经证明,我是清白的么?”税风柳看清楚是警车,于是没有反抗,只是皱起眉头,好像有些不耐烦。”
“我们是上海市警察局的,有件事需要找你了解情况,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标准的警方用语,税风柳虽然无奈,但也不得不跟着上警车,至于他的宝马,则是由一个便衣,帮他开走。这一幕,已经跑出去找施秋的王德馨,并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