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牌还是罗天当初进入昆仑的时候,门派给罗天配发下来的,虽说之后被昆仑除名了,但对方只要不是昆仑的人,哪里能看出令牌的真假。
当然这么做也有缺点,因为令牌上清楚的写着罗天的大名。
不过此刻乃是多事之秋,就算是被人盯上,罗天也顾忌不得了。
筑基后期的修为,根本不是现在的罗天可以抗衡的。
罗天只能选择铤而走险,先用昆仑的身份令牌吓走对方。
果然,在罗天亮出令牌之后,藏在人群里面的多吉次仁当即眉宇之间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只是此人显然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他主动到了罗天的摊子前面,等着找罗天算命的一个中年男子起身之后,多吉次仁便缓缓蹲在罗天面前,开口带着玩味的语气道:“大师,要不给看看我的手相。”
多吉次仁正要伸手,坐在对面,脸色淡然的罗天,当即就是冷冷一笑:“不用看了。”
“怎么,莫非大师对我有什么偏见不成?”多吉次仁的语气也慢慢变得森寒起来,同时他的眼睛看似没什么问题,但视线却是一直都若有若无的在注视罗天的一举一动。
但凡罗天露出一点马脚,都要被此人算计。
“偏见倒是没有,我只知道道友若是还不滚出昆仑的话,小心有血光之灾!”罗天的声音用上了修为。
虽说他只是筑基一层,但这般笃定的语气,当即让多吉次仁心中一寒。
他心中怀疑罗天是故弄玄虚,所以才刻意接近,想要看看罗天的虚实,毕竟他是布达拉宫出来的,昆仑的身份令牌,他只是在典籍里面见到过,凭着那点经验,是不足以判断真假的。
可罗天这般说话,多吉次仁就不得不退让了。
因为筑基后期面前,筑基一层的修士,若非是有门派撑腰,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底气?
“道友,误会误会。”脸色狂变之后,多吉次仁带着一脸看似憨厚的笑意。
但罗天却是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
“藏地和我中土,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难道道友打算破坏祖训不成?”罗天的语气依旧森寒,同时他站起身子,脸上很是桀骜和不悦。
这下,多吉次仁是一点都不敢怀疑罗天了。
若非是门派修士,怎么可能这般桀骜不驯。
眼见罗天要往昆仑的方向走,多吉次仁当即脸色大变。
他一步就拦在罗天面前,急急道:“道友莫要动怒,这次来昆仑,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道友很够网开一面。”
看似在说话,但多吉次仁的手,已经把一个丹瓶塞进了罗天的袖口里面。
罗天装作暗自@摸了一下丹瓶,他一手打开瓶口的塞子,闻到一股清香之后,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不是我做人太死板,而是这规矩,是祖师定下来的,见到藏地来的修士进入昆仑,一定要向上面禀报,说明来意,登记造册才行。”罗天说话之间,脸上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多吉次仁暗道倒霉之后,只能忍痛再摸了一把储物袋。
袖子里又多了一个丹瓶之后,罗天这才缓缓坐下了身子。
“好了,我看道友也是面善,想必对我昆仑不会造成什么麻烦。不过道友也要谨言慎行才是,不要让我难堪啊。”罗天淡淡的开口。
罗天的对面,多吉次仁点头不跌。
“哎,实在是不瞒道友,我的一个师弟,在大雪山中被杀。我们怀疑作恶的凶手流窜到了这个方向,这才不得已进入昆仑的地盘,我实话实说,实在是无心冒犯贵派。”多吉次仁为了和罗天套近乎,还真是说了实话。
可罗天闻言之后,内心的震动,可想而知了。
他就是多吉次仁说的那位凶手,不过罗天戴着人皮面具,已经完全是改头换面了,多吉次仁哪里还能认得出来的。
当然,他这话说完,罗天眼中有震惊也是常态。
所以多吉次仁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眼神,就真的怀疑到了罗天身上。
“莫非对方也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这可不好,我要冰雹师门才是,这种人进入昆仑的地盘,对在外面行走的弟子,很有威胁性。”罗天为了不让多吉次仁怀疑,还故意做出一副很是担忧的样子。
“哎呀,道友莫急,莫急,听我说完嘛。”多吉次仁一手拉着罗天的袖子。
见罗天不走了,他这才道:“我师弟修为低微,对方也只是一个筑基三层的修士。”
“道友你是蒙我不成?筑基三层的小修,能逃过你的追杀?”罗天眼中一副不信的样子。
事实上,罗天这般问话,就是想套一套多吉次仁的老底,看看他究竟有什么隐藏的手段。
“哎,事到如今,我也不好隐瞒道友了。我那师弟,盗了布达拉宫的一件东西,打算逃走,我是奉命追捕,至于我怎么发现他被人杀了,自然是我门中的秘法,详情就不好和道友透露了。”多吉次仁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