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当时穆氏夫妇说的,当时引诱他们去的正是一个神秘的奇人,这个奇人装扮奇特,且声音难辨雌雄。
现在这么一结合推算,这个布局之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巫嬷嬷的女徒弟!
万想不到,她这个局,是应在严老这里。
等一下,严氏?
穆寺的老婆叫严氏,会不会和婉莹家有什么关系?
我忙把这件事大概说了一下,婉莹惊愕,颤声道:“吉祥,听你的描述,我大概知道……你口中的严氏,应该就是我的姑姑了。”
“你姑姑?”我愣住,还从没听说婉莹有这个姑姑。
“我姑姑是从小被卖到别家的,以往上一代,我们严家穷苦,姑姑从小便卖到别人家做童养媳,至此便少有联系,这个娘家,她鲜少回门,是不认我们的,而爷爷对外也从不提有这个女儿,至今姑姑她还在埋怨我爷nǎi卖了她,错不了……她就是被卖到穆家的。”
嘶——
我倒吸一口气,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
这盘棋,太大了。
“这么说来,姑姑她是不是也……”婉莹生生止住。
我不愿承认,但是事实血婴蛊肯定是被动了什么手脚,破了我封下的阵,而且还被催促提前成蛊了。
血婴蛊一成,作为寄生的母体和原胎儿,都会死,所以可以肯定,婉莹的姑姑严氏,肯定是被害死了。
“如此说来,这个玉是通过穆家的手才传到你爷爷这里。”二叔公说道:“或许当时你爷爷也察觉到了这个血玉的不对劲,但可能这个玉被当成了是你姑姑的遗物,你爷爷将之收起来,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其中肯定还有什么乾坤……”
我想着这其中的关窍,“可是,通过严姑姑来害死严爷爷,到底是为了什么?”
婉莹摇摇头。
二叔公叹气,“这是个关键所在。”
“严老最拿手,最为人知的无非就是过yīn。”慕子敬若有所思,“从这一点看,他们害死严老爷,是想让严老再不能过yīn,虽然过yīn的人在这世上绝不止严老独独一个,但是想要另在找一个功力深的,能抵挡酆都的过yīn人,很难……”
闻言,我顿悟,“你是说,他们害死了严老爷,是不想有人帮我们过yīn,从而无法营救晋南……”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不由得浑身汗毛竖起。
这条线,放的未免太长了些,而布局之人目光长远,早料到我们会通过严老爷来救晋南,从而早就密谋要对严老爷下手!
婉莹闻言肝胆欲裂,又是哭啼起来。
二叔公摇头叹气,痛心道:“这就是我方才进门前算到的,是我,是我们……害了老严,唉……”
“但是他们也算漏了一个。”我看着婉莹,低声道:“得亏于严爷爷平日里对婉莹的严厉,不许婉莹随意过yīn,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婉莹也是个过yīn人,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