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描述,我恍然想起,“你是说……巫嬷嬷?”
是了,差点忘了这个人。
巫嬷嬷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突然出现,妙手回春医好了不少人的杂症,从而声名远播,我们还好奇跟过去看了,那巫嬷嬷当时似乎是注意到什么,像是发现了我们这一伙人。
在当时我还不敢肯定她发现了,现在细细一想,巫嬷嬷肯定是知晓了我们的存在,她这么“善心大发”的医好这么多人,名声远扬,难保不是故意引我们现身。
但是引我们出来,有什么目的?
“这个巫嬷嬷会辰州符,辰州位于湘西一带,所以肯定的是,这巫嬷嬷是湘西人仕,而在湘西……盛行蛊术。”慕子敬分析道。
我点点头,没记错的话,蛊门应该是在湘西一带盘踞着,在那里便是他们的老窝。
犹记得在我爹中蛊需要施救之时,二叔公曾多次提到过他在湘西一带有认识的蛊师,如此说来,便可肯定,那个巫嬷嬷十有*和蛊门脱不开关系。
“但是这个瘦子铭口中的师姐是谁,却是不知……”慕子敬道。
我摇头,“不管怎么说,先回去把这些事汇报给二叔公他们,看看他们怎么说,只是晋南……”
一想到南哥,心里又渐渐沉落。
慕子敬重新开动车,“看来这次回到李家村,免不了要回一趟粤东。”
我叹气,“这事得要回粤东找严家的严老爷和婉莹帮忙,要过yīn不难,但是要到忘川河畔去寻人,怕是难如登天了。”
“会有办法的。”慕子敬低声安慰着。
怀中的阿彩梦呓着,整个人瑟瑟发抖,我抚摸着阿彩的额头,许是梦魇了。
山路虽然崎岖颠簸,但是架不住这么多天的折腾,到后面我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睡下去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出了粤北的山,天蒙蒙亮。
慕子敬也是一脸的倦容,见我醒来,笑道:“已经到了粤中了,再坚持一会,天亮就可以到李家村了。”
此时,阿彩动了动身子,也醒来了。
阿彩掀开披在身上的衣裳,“我就这样躺在你腿上睡了一夜?”
我笑着,“不然呢?枕的我腿都麻了。”
“那你叫我啊,哎哟……别说,睡了一宿,是舒服了不少。”阿彩伸着懒腰。
“叫你?睡得猪儿一样,打雷都叫不醒,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我揶揄着,“伤好些了吗?”
阿彩扭扭脖子,咔咔作响,“放心吧,死不了,以前nǎinǎi训练我的时候比这个更加残酷和严重,这点伤不算什么。”
我看她这活蹦乱跳,能把一头老虎打死的模样也放下心了,只是不经意间看到她鬓角的一缕白发,还是会有些酸涩。
“哎,终于要回家了,想nǎinǎi了……”阿彩看着窗外喃喃一声。
天大亮时,终是到了李家村。
比原计划要早许多,只是不知道找回来的这个红珠子,能否镇住那个荒坟,还是未知。
村口,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婆子站着,她的身后,还有俩个人在等候,仿佛早预料到我们会在今天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