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可是阿彩,这个代价太大了……”
如今不过是一个阵法,就让我们如此元气大伤,几经生死,若是将来我还不足够qiáng大,就要去面对那些未知的,又该如何?
“战争哪里有不流血的。”阿彩道:“你看,我虽然折了寿,损了一些修为,但是不也是因祸得福,在生死一线间,契机到来,bī迫自己突破了,这也是有舍必有得。”
慕子敬也道:“有我,有阿彩,我们一定会救出晋南师兄,也可以解决这一切的,吉祥,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也是。”阿彩扯了扯嘴角,“好了,别哭了,傻妞,大傻妞!”
我这才破涕为笑,阿彩将红珠子交换给我,说道:“这个珠子里头藏着的确实是云萝,也就是那个文汐的一魄,说到底,也是我们运气好,歪打正着,这个珠子才是这个阵法真正的核心所在,真正的阵眼!”
阿彩缓缓道:“整个一线天峡谷,乃至整个古墓和落日阵,还有那之前郁郁葱葱的古树,都是因为这个珠子才存在的,都是因为……这个云萝的一魄而存在的。”
慕子敬道:“这个云萝到底还有什么样的故事?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布置下这些?难道那墓室中的九转回魂阵,真的是……她用来还阳的?”
我若有所思,“这个不是不可能,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布置这一切,必然是想要瞒天过海,只等时机一到,便可三魂七魄归一,再而还阳。”
事情仿佛隐隐要浮出水面,真相大白的感觉,但是我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个为云萝布置这些,cào纵这一切的那个大越的皇子巫师,到底是谁?
可以推断出,这个皇子必然也是死了,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所以才会留下魂念附在萌尸王,以及留在落日阵中,为的就是守住这里,守着云萝的这一魄。
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虽然没有救出晋南,但在付出代价之后,也总算获知了一些关键的线索。
李家村的那个古坟果然是大有乾坤的,说不定……也和云萝,以及粤东下面的*庄中的鬼将军都有关联的。
而把这一切串联起来的人,除了无处不在的文汐,还有便是这个幕后的人,以及这个幕后的幕后——大越皇子,云萝的驸马。
此刻,忽然峡谷内一阵地动山摇,我和慕子敬赶忙扶住阿彩。
“阵一破开,一线天口要开了,咱们快出去。”阿彩道。
要下去也不容易,下面虽然没了木乃伊和黑虫,但仍旧是悬崖深渊,阿彩现在别说cào纵乾坤伞,就连能站稳都是奢望了。
正当我们三人束手无策之际,一线天顶中央忽然崩裂开,只听一阵巨响,原本就开着的峡口此时裂的更加宽阔,不停地往两边开去,直至中间露出一道阶梯,蜿蜒着向下沿去。
慕子敬一笑,“果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啊。”
我们三人也不敢耽搁,带好东西,搀扶着阿彩快步离去。
离开一线天峡谷,还要走一大段的路程,但是出了那个山窝,倒是不急,加之阿彩受了伤,本就不便,我们放缓了脚步。
直至出了山,下了鬼哭破,到达山麓下的村子,已然是凌晨时分了。
不过也幸好是在凌晨,这个山麓下的村民大都是歇息下了,不然少不了要引起怀疑,毕竟早之前是我们一大伙人进山的,现在却只有我们三人出来。
“对了,龅牙跃和牙子送着陈光出去之后,再也没了消息……”慕子敬想到这岔,“现在刀疤和瘦子铭都死在了深山中,届时咱们要想好个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