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女鬼没有说假话。”阿彩道,“她果然是受限于她人手中,连魂魄都无法自由行动,走吧,快些去荷花邬,眼下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我们三人快步折回第二个路口,刚才乘车路过的时候,不仔细看没发现端倪,现在回来到这里,果真发现一个通向伸出的羊肠小路。
阿彩说,在她们这里,还有很多自然村,有些自然村比李家村,苗家寨都要隐蔽,外地人要是没人带,是压根找不到这些村落的。
李家村和苗家寨还是好的,虽然闭塞,但也通路通电,这个荷花邬只怕比李家村还要闭塞。
“这个荷花邬,听村子里的人说过。”阿彩说,“据说荷花邬因为太过偏僻,与世隔绝,都没有姑娘愿意嫁来,起码我们李家村的姑娘是不肯嫁来此处的,这几座山头,也就只有荷花邬这么个村落,之前听说政府有意将这个小村落迁徙走,但是遭到了一致反对。”
阿彩说,“听说这里的人,现在都还没有登记上户口本的,之前听人说,荷花邬的男人娶不到媳妇,都去外省骗姑娘来,等来到了这里,那些姑娘就身不由己,等生米煮成熟饭,生了孩子,这些姑娘也只好将就着过日子了,这个地方,实在是偏僻的骇人。”
晋南一边走着,缩着脖子说,“那么凶残?”
“这有啥,一村子都是光棍娶不到媳妇,自然会想方设法的骗婚。”阿彩不以为意,“我记得前不久,就听说荷花邬的一个快四十岁的光棍,骗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来,据说那姑娘死活不从,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简直没王法了。”晋南道。
我们三人就这样一边聊一边走,直到口干舌燥,还没走到底,这条羊肠小路越来越崎岖,也难怪那些姑娘走不出去,而且山高皇帝远的,谁管这些事啊。
我问:“这条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看着两边的茅草比人还高,路也几乎看不见了,我们三人就是开荒一样。
“还不到一半路吧。”阿彩说,“以前和nǎinǎi来过这一带采药,远远看过荷花邬,远得很。”
我和晋南一听这话,立马泄了气,走不动了,主要是这都是向上爬,费力又不好走。
阿彩倒是体力超常,看我走不动了,还能拖着我走。
又是走了半个钟头,阿彩才停下来,指着那对面的山头说,“你们看,就在那里,再坚持一下,就要到了。”
我一看对面的山头,寥寥一些房屋,那村落大概也就十几二十户人家,还真是与世隔绝,谁能想到这山旮旯里有这么个地方。
无奈,我们几人又下了山,晃晃悠悠的爬到对面山头,此刻恨不得自己后面长一双翅膀,直接飞过去。
好不很容易翻过这个山头,到了一处荷花池前,我们三个人都走不动了,坐在池子前歇息下来。
现在这个季节,荷花池面上的荷叶才露尖尖角,一片荒芜光秃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破败。
这片荷池不小,一眼望去,到头处有个村口,想来应该就是荷花邬村子了。
“不能耽搁了,快走吧。”阿彩咕噜噜喝了几口水,拍拍pì股又走了。
我和晋南在后面跟着,走了一上午,此刻早已饥肠辘辘。
走到村口的饥渴大树下,阿彩停了下来,指着树头下道,“你们看……”
我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那几棵大树下,其中一棵树下,正吊着一个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