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母回去之后,不但不能哭,不能办丧事,反而应该全家欢喜的带上嫁妆,带到洞口将之焚烧了,算是给女儿办了个体面的婚礼。
被神临幸的落洞女,最终下场十之八九都是惨死,即便有侥幸不死的,最后也会变得痴痴傻傻,灵魂仿佛被已山神带走。
晋南立马问道,“等一下,你刚才说有一个女孩顶替你了?你认识那个女孩吗?”
喜鹊摇摇头,“不认识,是苗嬷嬷从外地带回来的,据说我们祖上,寨子一直遵循着这个古老的传统,从未断缺过,进献了落洞女之后,都能在山神的庇佑下风tiáo雨顺。”
“后来……”喜鹊顿了一下,“后来文革,哪怕是我们这个闭塞的地方,也收到了波及,落洞这种惨无人道的活人祭,也被渐渐废除了,一开始寨子里用猪牛羊一类东西代替,再后来发现断了祭献,寨子里也一样平安无事,寨民才意识到,落洞和山神,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再过去,不知道残害了多少女孩……”
我听着喜鹊的思绪清晰的述说,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这个看似普通的农村女孩,却没有上辈人思想的迂腐和顽固,通情达理,也极为知趣。
艺姑姑问,“那现在呢?怎么又开始了?”
“李家村虽然和我们苗家寨只有一山之隔,但是基本消息是不互通的,之所以又重新cào办祭神,是有原因的。”喜鹊娓娓道来,“前个月的一天,风平浪静的苗家寨,开始闹鬼,一开始村里人都以为是无稽之谈,但是后来越闹越凶,人心惶惶,寨民都不得不信。”
喜鹊说,第一次出现怪异事件,是寨子口的竹林闹鬼。
那竹林现在连他们寨子里的人都不敢出入,因为在前个月的某一天,忽然那些竹头上,出现了数不清的纸人。
竹林半夜的时候,会传来二胡声,只要二胡声一出现,那些纸人就会活过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有不信邪的寨民想去一探究竟,但最后都毙命在那片竹林中。
我愣住,道:“那片竹林确实是邪门,全都是纸人,但是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全部被我们一行人处理干净了。”
喜鹊有些讶异,“几位师父是高人,那些活纸人,可是我们这里的鬼师苗嬷嬷都束手无策的,但是那纸人,我们不去招惹它们,绕道而走,倒也相安无事,但是最怪的是前不久,我们养得家畜全部死绝,地里的庄稼也枯了……”
喜鹊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苗家寨的人不擅长水,靠着这片地养育一方人,地里生产不出粮食,是头等大事,寨民都说是寨子长久以来不供奉山神,现在遭到了报应,那时,族长便去请示苗嬷嬷,问她寻个法子。”
“所以,便cào办了这一场活人祭?”晋南道,“那你们的祭祀可真够心狠手辣的,这可是活生生的人。”
喜鹊闻言,激动的争辩,“不是的,苗嬷嬷是我们族里最德高望重的巫医,她心肠很好,平日里替寨子里的人看病都是不索取回报的,现在……她也是迫不得已。”
二叔公却摇头,“有问题,只怕你们这个鬼师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