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叔公见状松个了口气,之所以张婶去洒沾了优张铁头发的水,为的是让在这个家里的各个祖上认识这这个后人。
依稀记得,在我小时候,nǎinǎi便和我提到过这个法子,在我小时候也出现过类似的事情,不过却不是因为我冲撞了祖宗,听nǎinǎi说是因为太婆觉得我讨喜,想要跟我亲近,弄得我发烧一宿未退,nǎinǎi当时也是用了这个法子。
当时在我高烧的时候,nǎinǎi用了这个法子在屋子里洒水,一边喊了几句:“太婆喜欢吉祥是好的,只是吉祥还是个小孩儿,您老人家看着讨喜便好啊,可不要把她给带去了。”
就在nǎinǎi说完这些话之后,我的烧便慢慢的退了。
见张铁没事了,我和二叔公也就回去了。
回去之后,二叔公又搬弄出了家伙,我一看,这又像是要做棺材了。
晋南一看,“爹,怎么好端端的,这个时候又要干活?”
一般的情况下,二叔公做棺材都是有人上门订做才会动工的,再者,就是村里有人要准备后事了,二叔公能够感觉到,才会摸这些家伙出来。
二叔公摇摇头,“许久没做了,先整出来,可能有人要来找我做了。”
之前便说过,二叔公可以根据棺材来判断这个棺主还有多少时日可活,这个原理我一直都是不懂的,因为二叔公都只教我术法上的东西,木匠这一块鲜少让我接触,哪怕是晋南,也没有子承父业,最多让他打打下手。
这时,我便不由得好奇问,二叔公是怎么判断别人的死期?难不成真的会有什么预感?
二叔公不由的失笑,告诉我,哪有那么神通,这个就像是医生看病人一样,特别是老中医,你站在他面前,即便他不碰你,通过望和闻,大概也能看出你有哪些毛病,同样的原理,也适用于棺材匠看人。
二叔公说,要死的人多少都会有一点特征,比如,额头上有死气便可以表明,只是他看得人多了,自然而然,能推断出一个人大约的日子罢了。
“以前传授我手艺的师父,他能估计到这个人今年死,还是明年死,或者是男的先死,还是女的先死,都能预知一点。”二叔公说,“咱们这碗饭,一木头剧多长,一口棺材有多宽,一个开山斧定yīn阳,都是有规定的。”
我和晋南听着忙点头记着,平日里,二叔公都是极少和我们提木匠一类的事情。
“呵呵,我之所以不传你们这些,也是有原因的。”二叔公笑着,“这个手艺,将来终究是不吃香的,现在大城市一些地方,都是火化葬人了,一个骨灰盒就把人给捧回来了。”
二叔公说,“但是你们也要切记,人的生死都有命,切不可随意透露,犯了口业,也是有报应的,做什么都得立个规矩,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
“是。”我和晋南连连点头,记着二叔公的教诲。
正这时,一道脚步声匆匆来了。
“来了。”二叔公说了一声。
那人一进门,便说:“晋叔公,你在呀,正好……我爹明日八十大寿,要做个寿宴,你带上这两个小师父一起来吧。”
这个人是隔壁两个村子的,是黄沙村的村长家的孙子,名叫黄乐,他口中说的要做寿宴的便是他爷爷,黄家的老村长,老太爷。
闻言,二叔公豁然起身,“没想到我等来的竟是你们黄家,你们快回去,快回去停了,你爷爷的这个八十大寿可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