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懵了的样子,不禁摇头,又想起二叔公的叮嘱,让我们现在不要把这件事过早的透露出去。
“你说啊,我刚才梦游做什么了?”陈桂扯着我到的衣服。
我笑了笑,“我听到你在喊着什么男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春梦啊,刚才你梦游的时候还一个劲的在地上扭来扭去呢,肯定是在梦里和男人鬼魂去了。”
这叫以牙还牙。
“哪有,肯定你在乱说。”陈桂脸一红,立即爬回自己的床上。
下半夜之后再无事发生,我安然入睡,却觉得自己的身边唯独少了点什么,小蛇,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它了。
翌日清早,我们一行人返回粤东,临上车前我看到陈老爷穿着一身红sè的喜服,脸上容光焕发,就连额头上的死气都消失不见。
只是一路上回去我心里都觉得不踏实,总觉得还有些事情不对劲,但是车子一路到了粤东,我任是再多的怀疑,也只能作罢。
回到县城之后,陈家人先是到了家,陈老爷又让陈家长子陈荣干脆顺道儿开车送我们到牛角村,直到村口的老槐树下,车子进不去了才放我们下来。
看着陈荣驾车离去,我们这才步行回村,撇开其他的不说,就陈家给的红包来说,这一趟还是值的,二叔公这次回来,便要细细想怎么对付枯井之下的那两具尸煞了,不再给别人看事,时间久了,那黑白双煞更加难对付。
我们这边正走着坡道上,迎面就走来了一个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蔡伯,我看着他背着一个大医箱,手上还提着一个麻袋,正快步的走来。
我们几人和他打了个照面,一声招呼刚打完,他就急不可待的要走了,我注意到他麻袋上还装着一个东西,是活的。
二叔公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说:“他麻袋里面装着的一只jī。”
一只jī?
我不禁纳闷,蔡伯应该是去外地给人看病的,出门带着一只jī做什么。
想到这层,我忽然想起在蔡伯家的天池下的院子,养着的那群怪异的小jī,晋南说:“爹,我看这个蔡伯有些可疑,哪有郎中看病出门带着jī的?而且他家里养得那些jī,我看着也奇怪。”
“不要轻举妄动,打探清楚了再行事。”二叔公说,“这个老蔡头,也是个外来户,虽然来的没我久,但是他带着他儿子在咱们村里,靠着祖传的赤脚医术,本本分分的做人,村子里的人多少都受过他的恩惠,这样的好人可不要随便冤枉。”
我和晋南点点头。
蔡伯确实是村子里的老好人,不同于吴叔那种装的“老好人”,蔡伯平日里给别人看病,不开药的小毛小病,他收的钱都不多,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看病还不收钱的,所以在我们牛角村的口碑很好。
要说蔡伯做什么坏事,我自己也是不愿相信的,只是,他家里养得那群小jī,还有上次去他家里闻到的那股特殊的味道,却是透着股怪异。
晋南说:“平日里蔡伯出门行医,家里也是由蔡四看着家,绝对不会让家里空了的,不然还真的要去他家翻一趟。”
“不可,这样太过鲁莽。”二叔公摇摇手,“让我好好想想,先回去再说吧。”
我回到自己家中,便发现家里的男人都出门做事去了,家里只有二伯娘,没看到那个丽姨,我不禁讶异,问二伯娘丽姨去哪了。
“她先回蓝沙寨去了,毕竟还没正式过门,婚期又近了,老是住在男方家不好的。”二伯娘说。
我点头,又问,“堂姐哪去了?又去和村子里的那帮男娃爬树掏鸟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