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能够过yīn的人,生下来是不会哭的,而按照常理,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来的,但是他们不但可以活下来,还比一般人聪慧,而且从他们记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去,预测到自己的死期。
过yīn者的第一次过yīn往往是无意识的,在自己睡梦中发生的,他们对自己的梦记得很清晰,也会逐渐意识到自己在过yīn,但是过yīn也不完全是没有风险的,有些人过了yīn,过分留恋yīn间,就再也没回来过。
大概婉莹就是有过yīn的体质,严老怕她睡觉的时候,过yīn频繁回不来,所以才在她手上戴了个玉。
记得nǎinǎi说,以前会过yīn的人很多,但是现在解放之后,不允许再弄这些东西之后,过yīn的人渐渐就少了,就算是有些人知道会过yīn也不会轻易说出来,怕被抓去批斗。
“过yīn”是针对能够留下任何遗言,在世的亲人们很想知道那已经过世的亲人还有什么话或还有什么要求,才采取的一种yīn阳相隔的交流方法。
曾听nǎinǎi提起过,不同的过yīn人,过yīn方式也是不一样,以前牛角村就有一个会过yīn的农户,他总是在下地干农活,锄地的时候,锄地好好的,突然就丢下锄头,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过不久又会自己醒来,隔三差五就会发生,人们都说他去过yīn了,具体怎么样却没人知晓。
过yīn说起来邪乎,但是我却从没亲眼见过,只是想不到二叔公的这个老友,就是个过yīn人。
此时,二叔公对严老诉说完周家的事情之后,请求着,“这周家的事情太过诡异,已经死去的周老爷突然回光返照,抓着自己儿子想说什么却没说完,现在他的魂魄定然已经被yīn司缉到了yīn间,我们一般的招魂法子是招不到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老晋。”严老给二叔公满上了酒,一边说,“你是想让我过一趟yīn间,去找找那周老爷问问话,我说呢……你怎么想起我来了,原来是找我办事呢。”
二叔公有些不好意思,打着马虎眼,俩人相互敬了一杯。
这时,那做菜的严婶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这里,没好气的把菜碟丢到桌上,嘴上嘟囔着:“过什么过啊,我家公好一段时间没过yīn了。”
“是啊……”严老接了一句,“我现在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渐渐的没过yīn了。”
我听到这句才明白,原来这严婶一直囔囔着不满,是因为严老上了年纪不过yīn了,这就意味着没钱赚,她得养着严老这么个没劳动力的人,也难怪她不满。
二叔公说:“我这也是没办法才会求上门来的……”
“没关系,我也会过yīn的,要不……就让我来过一次也行,不就是去一趟yīn间嘛,我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说着,婉莹就要把手腕上的玉石褪下来。
“胡闹!”严老瞪了孙女一眼,“你还小,哪里晓得过yīn的厉害,你现在阳气重,下去容易被yīn司捉到晓得不?好好戴着玉石,不许脱下来!”
就当我们在饭桌上谈论的时候,门外“砰砰”的响起来锤门声。
而且锤得很紧促,直把两扇门都锤得哐啷哐啷……
严婶举着锅铲就去开门,“来了来了!锤什么锤啊!锤门作死啊?赶着投胎也不带这样锤的!锤烂了我可叫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