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尧看着这具没了头颅的尸体先是愣住,直到血溅到他脸上才醒过来,抱住尸体哭得气都喘不过来。
就这样让他哭了许久,众人才说准备cào办白事吧,大家伙把这具无头尸给抬回去,至于那个头颅,没人敢去碰,只有蓝尧一个人捧着血淋淋的头,一路哭着回去。
等到蓝尧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我问他放项链和耳环的匣子哪里,快拿出来看看。
他立即去拿了匣子出来,上面还有个锁头,一打开锁一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蓝尧颓废的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不可能,我明明……就放在这里头,我害怕我婆娘忍不住拿来戴,还用这个锁头锁起来的,这个钥匙只有我才有的,不可能的……”
晋南看了一眼说:“从这两例事情便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难道是听音?”
我摇摇头,不是听音,应该是我在梦中看到的那个瓜尔佳氏·赫敏,我们都疏忽大意了,以为将她的尸体烧了就没事,却不想,她部分的冤魂还附在这个邪物上,从一开始,我们的视线都被迷惑了。
问题不在尸体上,而是在这些邪物上。
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还有另外两人,我无法想象等所有邪物聚齐了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人算不如天算,纵然二叔公当时算进了一切,却没算准人心叵测,人的贪婪之心,便是这个计划最大的变数。
大舅这时过来说:“现在已经有两个人出事了,另外两个人难保不会再出事,吉祥你看……”
我摇摇头,已经没了主意,若是换做一般的鬼魂,我还能有办法对付,但是现在这个赫敏,明显就是暗中,无形无sè,谁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把人全天候的保护起来有些不现实。
简单的来说,这就更像是诅咒,谁一旦沾染上了,就不可能逃脱这个厄运。
晋南说:“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先把他们人找到再说,然后大家聚在一起,哪都不能去,现在就去找,明天的话说不定还有什么变数。”
大舅连连点头,立即发动人就去找了。
“走吧,我们先回去。”我说。
大舅一见我要走,立马拉着我,不让我走,“吉祥,你要说走了,俺们寨子的人可咋整?”
我说我总要吃喝拉撒睡的,总不能让我就这样一直守着你们一群大活人,听我这么一说,大舅放我走。
回到自己的家中洗漱之后,我便开始歇息了。
这一晚,突然就下了雨,而且还是电闪雷鸣的bào雨,半夜我醒来的时候,外头院子里的天池都挤满了水,我爹已经起来披着蓑衣在通下水道。
我看着这滂沱大雨,总觉得这个雨来的也怪异。
“奇怪,不应该下雨的。”我爹在一旁念叨,“上半夜还好好的,这会儿就下那么大雨,收起来的稻谷没法晒干又要发霉了。”
要说大雨来的去得也快才对,但是这场雨接连下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吃中午饭的时候,雨依旧再下,正值秋收之际,大家伙都没法子出门干活。
这场雨陆陆续续下了三天三夜,我从未看见过有这么大的雨,简直就是像是把牛角村给冲刷一遍,不少地方山体滑坡了,我家的偏屋,也就是姑婆吊死的那个屋子,被山后的滑下来的泥土给穿了墙,泥土直接堆到了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