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婆这时候说:“现在虽然帮孩子夺回了躯体,但是那个东西却还没除之,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到时候……”
“这点我也想过。”二叔公有些气馁,“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次还是多谢诸位肯出力,不然连林娟都无法救回,真是要谢谢诸位了。”
二伯也是懂事的,不停地给大伙敬酒。
我注意到蔡伯在席间没说一句话,只是自己在吃自己的,宋念受了伤不能喝酒,但还是特意敬了一杯,蔡伯摇摇手,也不喝。
不知道为何,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蔡伯的身上有一股黑sè的气。
这个气息,不是死气,而是一股yīn气。
只是蔡伯明明是个活人,何来的yīn气?难道是他身上有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意,各自去歇息下了,我也回到自己房间躺下,看着那墙角的自己的替身纸人,觉得有些慎得慌,却无可奈何。
翌日,清晨。
请的四个人都要告别回去了,毕竟也不好一直留着别人,临走前王婆婆特意叮嘱,让我们万分小心,可惜这件事她也不能再chā手,一切都是天注定。
送四人到村口,我便自己回来了,再回到家的时候,一直沉睡的堂姐终是醒了过来,二伯一家人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堂姐迷糊着说,“感觉好像我就做了一场梦一样,梦里我一直在找你们,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
我不由得苦笑,暗想林娟你是舒服的做个梦,可把我们这些人给忙坏了。
看到堂姐安然无恙,我便觉得做的一切都是值了,没有什么比一家人齐齐整整更重要。
这事后的半个月,牛角村好像恢复到了从前的平静,什么动静都没有,转眼七月十四便来了,在粤东地区,我们这里的人不过七月十五的中元节,只过七月十四,这天一村子的都要弄糍粑吃,算是我们这里的一种习俗。
以往七月十四的糍粑都是nǎinǎi下手做的,今年第一次nǎinǎi不在,由二伯母做糍粑,我在后面跟着打下手,堂姐不知道跟着村里的男孩子去哪儿疯玩了。
二伯母将蒸好的糯米挤成一团团的放在准备的好芝麻花生糖上,我便用筷子夹着糯米团一点点在糖上裹均匀,拿过碗公摆好一碗,二伯娘让我把这一碗放在灶头上。
这也是我们这里的习俗,今天做出来的第一碗糍粑要给灶君爷先吃,还要点蜡烛上香火祭拜灶君。
正给灶君烧纸钱,晋南这时候风风火火的进来了,他一见我,立即说:“吉祥,出事了。”
我把最后一叠纸钱丢进灶头,忙站起身,问他怎么了。
“你大舅执意要修的那个桥修好了,本来就是今天竣工的,刚出事了。”晋南说,“不知道怎么的,一个做工的好端端的就倒在了桥上,现在人已经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