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丫头,不想死就别叫。”
马婆婆嘶哑的声音让我立即闭上了嘴,连叫声都不敢发出。
只听窸窸窣窣一阵后,一抹火光渐渐亮起,却是马婆婆拿着一个火折子点起了屋子里头的灯笼。
有了火光的照耀,我内心的恐惧才平复了一些,我擦去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的抬眼,打量着这屋子里头的环境。
这个屋子和外头一样,一样的破败,一眼就可以把屋子看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桌子是少了个角的,椅子是崴了腿的,放在茶桌上的几个瓷碗也是缺角的,不过好在打扫的干净,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蜘蛛网横行的画面。
屋子很小,角落里还有一张床,在床的旁边,还堆放着一对的纸皮和竹篾,一边还有几个没有糊成形的灯笼半成品。
我不禁疑惑,现在什么个年代,基本各个地方都开始通电,灯笼没什么人用了,哪怕不通电的地方,也是用煤油灯或者蜡烛一类。
马婆婆似乎是看出我的疑惑,笑着,“老婆子我年纪大了,不中用,唯一会做的,就是这个糊了一辈子的灯笼,靠着这个小活儿糊口饭吃,只是现在啊,灯笼也没几个人要了,唉……”
她说着,点起个灯笼,开始动手糊灯笼,不知为何,听到她说的这个话,心里有些酸涩,不禁也想到了nǎinǎi在小时候教我做针线活的画面。
“小丫头,你要找的那两个人,现在也在找着你,他们暂时没有危险,你放宽心。”马婆婆一边糊着灯笼,一边头不抬的说。
我看她眼睛是半瞎的,糊灯笼完全是按照自己的经验和感觉去糊的,很是吃力。
我问:“你怎么知道。”
她笑着,“我看到的。”
我刚想问她怎么看到的,哪里看到的,突然外头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我透过门缝看了一眼,是一个身形高壮的男人站在外头,男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渗人的是他们脸sè苍白,毫无血sè。
这敲门声却让马婆婆极度惊慌,她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一把拉过我,匆匆将我塞到床底下的一个隐蔽倒角里,“好孩子,你就在这床底下,不管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说罢,马婆婆就要快步去开门,还未来得及开,那大门却被外头的男人踢了个四分五裂。
男人直接走了进来,“娘皮的,死老婆子,怎么一直不开门?找死是吗?”
说着,男人一巴掌刮了过来,直接将马婆婆打翻在地上。
马婆婆这么个身子,怎么禁得住这么打,不过是一巴掌,她都已经倒地不起了,我吓得瑟瑟发抖,匍匐在地上,看着这一切,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
男人又走过去,直接将马婆婆提了起来,如同提着一个破麻布一样,“死了吗?问你干什么,一直不开门?是不是藏着人了?”
男人身后的女人也站了出来,这女人一脸尖酸刻薄的嘴脸,“老婆子,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藏了什么人?”
女人立即在房间里翻了一阵,四处看,却什么都没找着,“怎么没有?不可能,那个女娃娃怎么可能消失?”
男人闻言,又打了婆婆一巴掌,“老不死的,我可告诉你,这个人可是听音姑娘要的,现在那个女娃子就在这附近一带,你要是看到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报,否则听音姑娘发怒,可不是像我这么收拾你!”
男人冷哼一声,一把甩开马婆婆,将之丢到地上,“老不死的,别让我们发现什么,你要死可别连累我们小两口,娘的,真他娘晦气。”